“你们特工总部的伍副主任昨晚就在事发现场。”土肥原说道:“伍副主任,请你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伍立群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和丁主任的朋友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就事有凑巧遇上了那人被刺。”
土肥原听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对丁世村和周佛海说道:“这样吧!丁主任你去找你那个朋友来这里,而周先生就负责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我把遇刺者身上的皮包从宪兵大队带来了,他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是皮包里的有些东西对确认身份也许会有帮助。”土肥原说完把皮包递给周佛海说道:“现在你们就去,我在这里等着。”
廖凯坐在会议桌旁边的椅子上,一直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是件小事,应该很有价值。
过了大约一小时左右丁世村就回来了,土肥原仍旧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一动没动,从在席的人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们都受到了土肥原的一番训斥。而伍立群则更不用说了,此刻就像得了瘟病的鸡一样,脸色苍白,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我那朋友不知去向了。”丁世村说道:“找遍了他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不到,奇怪。”
“哦?”土肥原说道:“看来事情似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就在此时,周佛海也回来了,他拿着一张纸递给土肥原说道:“这人的包里有通行证,通行证上的名字叫王沪生,五天前在十六铺码头下船,从武汉来的。但是我又问了武汉那边,那边说这人没有再他们那里办证的记录。我就找了重庆的人,这下查到了他的身份。”
“哦?”土肥原看完那张纸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伍立群骂道:“伍立群!你好大的胆!你居然勾结军统,罪不可赦!”
“什么!”伍立群站起来说道:“我怎么可能勾结军统呢?我跟他们一点联系都没有啊!”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土肥原把纸丢给伍立群说道:“此人本名叫汪献诚,是戴笠的亲信。曾多次作为戴笠的私人特使进行策反任务,估计这次他来上海又是来搞策反的。”
土肥原接着问道:“是来策反你的吧?”
“依我看你是想杀人灭口就把他枪杀在川菜馆门口,对不对!”土肥原说道。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伍立群看着丁世村说道:“世村兄,你那个朋友呢?”
丁世村说道:“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他昨晚跟你一起吃完饭就不见了,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伍立群面如土灰,突然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下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廖凯一直在观察着事件的过程,事态的发展之快,变化之迅速让他根本无法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觉得就连这个以往与他朝夕共事的伍立群,也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土肥原看到这里把手一挥说道:“把伍副主任带走,我要请他到第二提审室好好喝上两杯。”
伍立群是被搀走的,他的两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平时伍立群虽然不能说有什么口才,但是说话的时候逻辑还是非常清楚的,可是这一次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伍立群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好像掉进了一个谁都解不开的套,谁都解不开。
土肥原临走时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加重语气说道:“国民党的军队正在和我们日本皇军进行拉锯战,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谁要是有丝毫的马虎坏了自己的任务,那谁就是大东亚人民的罪人,你们的副主任伍立群就已经以身试法了,这个责任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过分!”
这些话吓得在座的这些头头脑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唯独丁世村在暗地里发笑。
他当天晚上就去找胡金福了,胡金福见他来就笑脸相迎道:“世村兄,那件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