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会儿,才有一个青年男人来开门。探出了一个头。
那男人便是赵嫂子的丈夫赵铁,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小悦。这位是……”
“铁子哥,这是我师兄。过来看看娃儿。”我连忙介绍道。
赵铁立马将门完全敞开,愁云惨淡的脸上立马有了喜悦的神色。客气的拉进师兄,道:“哎呀。你就是李道长的徒弟夏道长吧,可算把你盼来了,这不一早上娃儿就哭哭啼啼了。怎么都哄不好,俺爹娘又不懂,可愁死俺们夫妻俩了。”
赵铁哥的爹娘赵老叔和赵婶子是老来得子,赵铁现在才成家有了孩子,爹娘早就年迈。所以孩子完全都是夫妻俩在带着,两个老人家现在下地都困难,更别说帮忙看着孩子了。
“好,先带我去看看。”师兄道。
赵铁赶忙带着我们去了屋里。
一进屋,还是那种浓烈的阴气和怨气,师兄当然也感觉出来,眉头皱的更深。
再看看那孩子,眼睛亮堂堂的,只不过比昨天我看到的酒红色相比,今天居然是猩红色的,红的更深一些了。
看到我和师兄两个人进来,那哭声哭的更加厉害了,宛若猫叫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绕着我的心肝,听得又悚然又难受,赵铁两口子也是怕极了,看着我们一脸的无奈,这要不是他们生养的孩子,只怕他们早就吓得扔出去了。
“这哭声哭的太厉害,得想个法子先止住。”师兄说罢,拿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朱砂,摊开了符纸,我见状连忙帮着着研磨墨,和朱砂搅和在一起。
东西准备妥当,师兄才提笔,在符纸上画这符文,与此同时,口中咒语不断:“拔火杖,天上五雷公,差来作神将,捉拿夜啼鬼,打杀不许放,急急如律令!疾!”
咒语毕,符文也画完,师兄收笔,将符纸折好,我见状让赵嫂子去端一碗水过来。
赵嫂子很快就端着碗水回来,师兄接过水,一手捏着符纸,火灵咒一出,符纸凭空自燃,化成纸灰,师兄立马将纸灰落在碗中,和水搅和在一起。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夜睡到大天亮。”师兄端着纸灰水到床前,嘴里念叨着咒语,一手沾上纸灰水,接连洒在娃娃的面门上。
只见师兄一连洒了三下,到第三下的时候,原本闹腾着厉害的娃娃立马就不哭了,反而是笑着看着我们。
赵铁小两口一看,神了,望向师兄的眼神立马变成了无比的敬重,直接将师兄当成了活神仙。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他的哭,保不住他以后每天晚上还会哭。”师兄说着,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个符,一大一小,道:“这是安神符,你们母子各配一个,今晚睡觉的时候,再将娃娃穿过的衣服折好,包上这个小的安神符,垫到枕头下,便成了。”
赵嫂子连忙接过,连声道谢。
“不过,事情没有完全成。”师兄这么一说,夫妻俩又是一阵提心吊胆,师兄看他们紧张,便也不再继续吊着,接着道:“我问你们,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们要老实回答我,我才能帮到你们。”
“这……这这……”赵铁一阵结巴,看着自己媳妇,说不出话来,显然是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