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派在顾惜双身边的暗卫来报,这几日顾惜双经常去忠勇侯府。
如今容辰被打入天牢自身难保,顾惜双怀着孕还有四处奔波帮容辰拉拢人脉,在这种紧要关头,她自不会做无用功。想来这顾侯爷身上有顾惜双想要的东西,所以她才屡次上门。
若容羡所料不错,这次顾伯远让他带阿善回侯府吃饭,少不了顾惜双作祟。
“想去吗?”容羡有一下没一下轻抚阿善的头发,既然话都被阿善听去,他自然要遵求她的意见。
从永华镇回来后,阿善只与顾侯爷见过一面,还是顾侯爷去王府看的她。她也是想顾侯爷了,所以她点了点头轻声回:“想。”
容羡没再说话,垂下眸似乎在想什么,阿善见状不由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还好。”容羡思索片刻,微微勾唇柔声道:“想去就去吧。”
若按他性子来,顾惜双使得这种小把戏他懒得搭理,但既然阿善想去看顾候,那他全当陪阿善出去散心,调整心情。
“……”
如同容羡预料那般,这次顾伯远主动喊容羡带阿善回府吃饭,出自顾惜双的主意。
容辰被打入天牢后,顾伯远开始忧心自己大女儿没了靠山,谁知顾惜双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他又喜又忧,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方便外出联系容辰的部下,顾惜双前日就搬回了忠勇侯府。她本就擅长谋划,如今为了容辰和肚中孩子,更是连亲爹都算计上。她的确不是平白来找顾候求温暖的,她日日来侯府看顾候,只是为了装柔弱博心疼。
顾惜双要的很简单,她只要顾候的天平倒向她这边,她要让顾候舍下顾善善,来到她的阵营中。
后日,也就是容辰准备出手的那日,顾惜双为了帮容辰绊住容羡,特意央求顾候在明晚喊容羡和阿善回侯府吃饭。她准备在这场晚宴中做手脚,若是一击不成,她就命隐在暗处的人手包围侯府。
对此,顾侯爷毫不知情。
到了第二日,天阴沉沉酝酿着一场风雪。
阿善醒来时听到窗外呼啸的寒风,她缩在容羡怀中往锦被外探了探手,一只手准确截住她露出的胳膊,又塞回被窝中。
“好冷。”阿善嘶了口凉气。
容羡慵懒搂着她,睡意朦胧沉笑着,他低哑道:“冷还往外探。”
“因为要拿衣服。”阿善比容羡清醒许多,目光看向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她从容羡怀中动了动。
容羡下巴抵在阿善的头顶上,闭着眼将人搂紧道:“再睡会儿。”
“不行,我要去给祖母煎药。”不止煎药,阿善还要给慈孝全身按。摩,按。摩完就继续去翻查医书同南宫复讨论,考虑到晚上要去忠勇侯府,她今天只能早些起床。
“这药旁人一样能煎,什么事你都亲力亲为,还要宫人和御医做什么。”容羡难得能抱着阿善多睡会儿。
阿善推了推他,“你今日怎么不去上朝?”
“陛下龙体抱恙,今日罢朝。”
“怪不得……”阿善啊了一声,正要出口的话生生止住,容羡缓慢睁开眼睛,手撑着额头勾起阿善一缕头发,凑近她低语:“怪不得什么?”
阿善推了推他,锦被下滑,露出里面布满星点吻痕的香。肩。容羡看到眸色微暗,勾起锦被没过阿善的下巴,阿善缩在被中小声抱怨:“怪不得你昨晚不节制。”
自从开。荤后,这人每晚都要来,考虑到阿善的身体情况,容羡一般会克制些,昨晚他似没了顾虑,折腾着阿善到半夜都不肯放过,原来是因为今日他不用上朝。
“去帮我拿衣服。”相处久了阿善也逐渐放开了,这么冷的天她不愿离开被窝拿衣服,就指使容羡去拿。
容羡不动,漫不经心把玩着阿善的头发,像是没听到。
“喂。”阿善戳了戳他,见容羡还是没反应,她气鼓鼓道:“你别装听不到,快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在睡会儿。”容羡总算有了回应,却还想勾搭着阿善继续睡。
相处这么久,容羡向来雷厉风行,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阿善还从未见过他恋榻。其实容羡不是恋榻,是恋阿善香香软软的身体,想拥着人多缠绵会儿。
阿善不解风情,她用手指继续戳容羡硬硬的胸膛,催促着:“快去帮我拿衣服啊。”
“不拿。”抓住阿善不安分的小手,容羡展开她的手指一根根拢入掌中。
清醒后,容羡的声线中自带一股子清凉,他微眯着眼睛笑,“善善胆子大了,都敢指使夫君了。”
阿善抽不回自己的手有些恼,“我怎么就不能指使你了。”
“我的衣服是被你甩屏风上的!”
容羡养尊处优毛病不少,自从和阿善在一起后更加的难伺候。但凡他在,他就不准妙灵等一干人入寝房,所以阿善起身为了方便,都将衣物放置在榻旁。
昨晚两人一回房,容羡就将她按在屏风上亲,霸道的男人将她的衣裙甩了满地,除了屏风上的,地上还落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