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方才一直紧张不已地林仙儿忽然就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再也提不起一丝的煞气杀意,心中方才一直淤积的那一股子郁郁之气,也自此悄然化形,恍若未现!
看来胖子还真是没有“成仙”地“命”的说……
太不成材鸟!
“我当然知道……”张知秋不服气地辩解道。
这里地所有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当然是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个什么!”另一道略显急躁地声音极其干脆地大声斥责道。
说这话的老头可是把张知秋“大仙”有些气着了——这又是个什么人,怎么说话这么不讲究涅……
感情张知秋这厮,嘴上虽然一直喊着说“不在乎”;可别人这儿才刚给他点儿颜色,胖子就立刻好像把自己真当做是莫须有地“海外仙山”少主似的,开始发毛了……
张知秋定眼一看,说话的老头貌不惊人,看起来甚至还很有些慈眉善目地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像是个急性子的人呀……
胖子于是就郁闷闷了——原来这人果真是不可貌相滴……
“你说你知道,那老夫就来问问你!”这善面毒嘴地老头子,竟然还仿佛是不肯就此放过胖子了!
张知秋下意识地四下一看,可就连太子朱高炽这时也早早把头扭向了一边,摆明了是不愿意接手两人间的这一段是非!
胖子心下顿时大奇,竟是连刚刚兴起的那一丝儿不满也被就此压下:这又究竟是哪锅大神,竟是连太子朱高炽都好像不愿意轻易得罪一般?
张知秋就此凝眉苦思,忽地心中倏然一动,却是蓦然间想起来一人。
胖子此刻忽然想到的,却是那个前些时邀请了武当山掌门宋长青来京“论道”,最后却断送了宋掌门关门弟子孙端、并引发京师各大勋贵府第极大动荡,至今仍是余波未息的那位神秘大佬!
张知秋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源于一句话:此人就是身为顺天府尹周大同,都等闲不愿得罪、得罪不起之人。
难道竟是此人?
“还请不吝赐教。”自觉已经想明白的张知秋立刻又变得心平气和起来,还彬彬有礼地作揖回复。
胖子看来整个儿就是一欠抽型的主儿。
一被虐就老实了。
“你可知此屋内载有“龙裔”地“容器”是为何物?”善面老头笑眯眯地问道。
“是鱼缸。”张知秋也笑笑回答,给了一个真的是很欠抽地“答案”。
“那你可知这“鱼缸”是何材质所制?”老头儿也不生气,仍然是笑眯眯地看着胖子,不慌不忙,步步为营。
“应是水晶……和玻璃。”说实话,胖子原本还是想要糊弄一下这些“明朝土著”的,但话到嘴边,却是“实话实说”了。
因为张知秋在话将出口地最后关头转念一想,眼前这些人都是当代最见多识广之人,自己若是公然说谎,这万一要被当面拆穿了,那可就实在是糟糕之极了!
届时,恐怕就不仅仅是“有些难堪”那么简单了事的了。
“哼!只需听你此刻所言,就知向来都是一个一贯不懂装懂地妄人!也不知你家里地师长们是如何训教出如尔这等不堪之人的!”面善老头子忽然把脸一板,立刻变的一点儿都不善起来。
此人果然是行事时翻脸如翻书;这说起话来,更是字字诛心、句句刻骨,非让人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才肯罢休。
好在张知秋这么多年来,别的不好说,唯有这脸皮却已炼到奇厚无比,老头这些在明朝士人听来锥心刺骨地恶毒、刻薄话语,在胖子听来,却也不过就是天上浮云一般地无谓之语。
当然,要说只比脸皮厚度的话,胖子其实就是在他们班里都得是从后边往前数了——这也是“时代进步”所带给张知秋地先天优势之一吧……
比起后世某些老师的“毒舌”来,明朝这些读书人,那就真所谓地“神马都是浮云”是也……
张知秋淡淡然地表情与无所谓地表现,显然给他在明朝众大佬眼里重重地加了分,“好感值”也是打了鸡血般直线上升!
要知道,这善面毒嘴老头子方才地这一番话,让许多地在场大佬都替胖子感到面红心跳,无地自容;可你看看人家这少年郎地反应……
高!
实在是高啊!
在这一刻,张知秋地“形象”终于开始在胖子自己地“努力”下,变的高大与丰满起来——宠辱不惊,这向来都是古代读书人最看重地品质之一。
哈利路亚,赞美无所不能地现代教育吧……
嗯,有感到郁闷的,就自己蹲到墙角画圈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