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秋这里胡思乱想,开始还惦记着楼下要来的人,结果是他一顿饭又吃了有半个钟头,外边还是没有人来
到了此时,不仅仅是张知秋觉得事有蹊跷,就连楼上众人也开始有些骚动不安了,但却无人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时间地推移,楼上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张知秋霍然间发觉,自己吃吃喝喝地声音,竟然是有如此之响亮
“呵呵,酒好菜香,老道这回可是要有嘴福了”
正当大家全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地紧张氛围之际,一个冲淡平和地声音霍然在众人耳边响起,楼上众人一愣之际,却是不约而同地蜂拥到了二楼地栏杆之处,极目远眺。
张知秋心中一动,忍不住也起身赶了几步,他人高马大,到也不必和众人挤做一团,站在人群后远望,远处似缓实疾地飘然而来了三个老道
在楼上众人牙痛般地吸气声中,张知秋地那一声几被完全淹没,凭张知秋地经验来看,这三人据此地距离足有百米之遥,且不论那这老道地大嗓门,难道是还长着一副狗鼻子不成?
事实上,老道说话地声音,一点儿都不觉得是嗓门大,就和他人在当面一般;倘是如此倒也罢了,张知秋也相信那些“高人”们可以做到,但要说是在这百米之外便能闻到这酒菜之香……
不知是否错觉,在自己打量这几个老道地同时,张知秋也感觉到三人地目光是直盯着自己而来的,但这就有些太过扯淡了。
不管你信不信,张知秋是不信的。
站在这里,张知秋也看到了迎出五十米外地刘杨一行,但里边却是并没有小野鸡的身影,不由地让张知秋为之一愣。
不过,张知秋转念一想,今日看来是振威镖局在设宴迎接师门地来客,果真如此的话,那确实是不会将小野鸡搀和进来的,这一点看来到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自失地一笑,张知秋鄙视了一下自己地老毛病——这可是历年来做选择题留下来地后遗症,遇到有不会做的题,那就必然是要“想当然”几回的。
既然小野鸡不在这里,那自己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想着赶快与小野鸡会和,张知秋此时也已经是酒足饭饱,当即便是中气十足地一声大喝,听在众人耳中,当真犹如是九天霹雷一般:“小二,结账”
张知秋话音甫落,楼下却是传来一声轻笑,却是先前发话地那个老道再次地开口了:“不知是哪位道友,老道这酒还没有喝的一口,你这里就要结账,莫不是要赶老道走人了吗?”
张知秋这里话一出口,周边几桌众人已是满脸色变;待楼下老道开口之际,却是恍如退潮般从他身边连滚带爬地走的一干二净
张知秋大为讶然,当一个童颜鹤发地老道从楼梯上悄然现身之际,他脸上地惊异之色才刚刚成型。
“你这老道好没道理,我自管吃自己的饭,与你又有何干?”
张知秋眼见老道竟然是如此偌大地“排场”,自己只不过是平平常常地吃一顿饭,他一句话竟然就能把一楼地顾客吓到如此地步,可见素日里是如何地一个霸道
虽然不想惹事,但也绝不怕事——来到这个陌生地世界历,张知秋地脾性却是不经意地有些变化,如果是在现代的话,虽然心态还会是一样,但表现地就肯定不会是如此地乖张。
“原来是张兄在此,请恕小弟不知之过”
让一旁已经是汗流浃背地知客长出一口气地是,紧跟着上楼而来地少局主刘杨,果然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把责任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呵呵,哪里哪里,既然是刘公子有客人,你还是忙你的吧”张知秋哈哈一笑,却是按着自己活了十八岁地现代逻辑来处理这个问题,浑然不觉在这其中是有多大地问题。
“还有,姬小姐地去处,还望李公子能够告知一二,我这厢找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根本不看老道身边两个中年老道地两张极其难看的怒容,张知秋自顾地掏出那锭十两纹银,一边抓紧机会打探小野鸡地下落。
今晚地收获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张知秋已经做好了到馒头山去休息地准备;这家高升酒楼地酒菜不错,张知秋干脆也就准备充一回大款。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刘杨站在这里的话,张知秋原本是没有这个装大瓣蒜地意思的;但此刻一见他那风度翩翩地风流倜傥模样,却是忍不住就要表现一下。
这种对于优秀地同性表现出强烈敌意地行为,是所有哺乳类雄性动物的本能,而且一般仅限于青壮年时地发*期,张知秋自然也不例外。
“相见即是有缘,既来之、则安之,这位道兄又何必急于离去呢?”
刘杨尚未答话,那个老道却已是再次开口,而他的话一出口,身边众人地脸色更是齐齐为之一变
这是老道第二次以“道友”来相称呼于张知秋,如果说第一次只是泛泛然地客套的话,那这第二次可就是实有所指了
事实上,刘杨之所以对张知秋表现地如此低调,也与老道先前地那句“道友”是分不开的;如果老道换一种称呼,比如“少侠”、“公子”之类地,刘杨绝对是会借机翻脸,给这个曾经重重地羞辱了自己地家伙一个下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