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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第1页)

“于是我继续伏藏在墓门之外,过了半个多时辰,果然冲出一道人影,腋一挟抱着一个婴儿,朝西急掠,月光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身上,细辨飞扬,脸如红果,正是几个月前交过手的流沙仙子……”

众人又是一阵喧腾。

乌丝兰玛此时地脸色已重转红润,双手仍下意识地抚着脖颈,继道:“我知她极擅蛊毒,心狠手辣,只怕她受掠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将公孙青阳杀死,于是披上隐身抄,远远地跟随在后,她中了剧毒之后,修为在为减弱,骑上龙鹫,东摇西晃地急速飞逃,第六天傍晚,来到了这天帝山。

“见她胆大包天,竟敢擅闯神帝禁苑,我又是惊讶又是骇恼,却又不想平白失去公孙青阳,只好继续远远尾随。她在天帝峰上发疯似的和顺着神帝的名字,群山回荡,我不敢靠近,在栖霞峰一直等到太阳西沉,明月升起,不见神帝现身,这才小心翼翼地飞到神帝宫外……

“流沙仙子抱着那婴儿,躺在帝宫石阶上,右手掏起一捧捧冰雪,不断地敷盖在自己遍体溃烂地红斑上,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滴落。我几次想要出其不意的上前夺走婴儿,她却不时地抓起婴儿,浑身颤抖,似是想要将他丢下山崖,上夜将尽,我担心神帝归业,正想冒险抢夺,她忽然叫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娘和你哥吧。“闭上眼,用力地将那婴儿扔了出去……”

群雄大哗,诸女更忍不住失声惊呼,流沙仙子微笑不语,大眼中却闪过苦痛悲楚之色。

拓拔野当日在波母的丘石棺之内,曾听洛姬雅极之详尽地说过此事,此刻与水圣女的叙述遥相印证,无不吻合,又想起初入波母丘地时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寒意更甚,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世或许真的不象缚南仙所说的那么简单。

乌丝玛道:“我吃了一惊,想要凌空截夺,那婴儿已被几只苍鹫鹰爪一松,婴儿顿时急坠而下,落入茫茫冰川。

“那时正值黎明之前,天色极暗,峡谷雾气茫茫。六丈之外,什么也瞧不见,只听见鹰鹫尖啼,隆隆巨响。左侧山峰上突然雪崩滚滚,银白色的雪流象海潮似的澎湃度量,转眼之间便卷过冰川,将峡谷下方掩埋了一大片。

“我惊愕懊恼,不甘心就这么巧亏一篑,于是反复计算婴儿坠落地路线。在峡谷中仔仔细地挖掘积雪,四处寻找,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就这么藏在那冰河谷中,白天歇息。彻底挖掘,过了整整一个月,仍是一无所获。

“我心中极不甘。但又不敢在天帝山上待得太久,只好返因北海,等到第二年春天,冰消雪融,神帝云游,又悄悄来到了冰河谷。如此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又过了足足三年,我始终没找到那婴儿,也没有发掘到任何的孩童尸骨……”

众人凝神聆听,寂然无声。缚南仙脸色越来越加难看,蓦地柳眉一蹙,冷笑道:“一岁大的婴儿从高空摔落峡谷,纵然不粉身碎骨,也早被雪崩掩埋而死,过了三年还有什么生还地可能?”乌丝兰玛淡淡道:“不错,公孙青阳当时恰好刚过周岁。但我也罢,汁公主也罢,根本没说过他失踪时的年纪,缚龙神又从何知道他不过一岁?”

顿了顿,凝视着她,一字字地道:“因为最先将他从雪地中掘出救活的人,就是你!”

拓拔野大凛,缚南仙双颊飞红,怒道:“小贱人胡说八道!我猜的不行么?”

乌丝兰玛微微一笑,也不理会,续道:“那年仲夏之夜,我在峡谷底部忽然听到似有苦无的婴儿啼哭声,又惊又喜,循声追去,在半山崖壁上发现了一个狭窄的洞穴,只见一个黑衣美人抱着一个男婴,坐靠在冰壁上,笑吟吟的柔声道:”好天儿,乖天儿,别哭啦,听妈妈给你唱歌,好不好?“

“我见那婴儿脖子上挂着地一个黄金饕餮锁,心里顿时大震,认出他就是我苦苦找了三年多的公孙青阳!当睛再也顾不得许多,跃到洞口,喝道:”妖女,这是我的孩子,快将他还给我!“伸手便去劈夺。”岂料那黑衣女子动奇快,真气更强我数倍,眼前一花,冰蚕光耀绫已被她夺在手中,接着周身痹麻,经脉尽皆被封,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不知名地绝顶高手,又惊又怒,喝道:“你是谁?为何夺我孩子?”

“那女子格格笑道:”臭丫头胡说八道,这是老天送给我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便是东海龙神,君临天下……“

“住口!缚南仙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尖喝,金光爆舞,九柄月帽子弯刀直劈向她头顶。

应龙早有所备,她身形方动,金光交错刀立时飞旋怒转,“当当!”光浪四炸,两人身子齐齐一晃,各自朝后退了数步,武罗仙子、泰逢,涉驮等人纷纷抢身围在水圣女身边。

群雄哗然,眼见缚南仙意欲杀人灭口,对乌线兰玛的这番话不由又信了几分;现何况她水圣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吞入了“天婴珠”,倘若方才有半句虚言,早已毒发舌用,生生窒息而死。

姬远玄沉声道:“此事不仅关系拓拔太子个人毁誉,更关系到鬼国元凶、大荒局势,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圣女未说清来龙去脉之前,谁若在敢动她分毫,就休怪寡人不客气了!”

缚南介怒笑道:“臭小子,我偏要杀她,你能奈我何!”嘴上虽不服软,但毕竟经脉重伤在先,被应龙这般正面对撼,气血翻涌,疼得几乎连手指都弯不起来,更别说继续与他相斗了。

乌丝兰玛道:“我被那黑衣女子囚在冰洞之中,动弹不得,惟有不住地拿话套她。过了几日,才渐渐摸清她地底细,知道她原来竟有几百年前被神帝封困在这里的九翼天龙。两年前,好阴差阳错,怀上了青帝灵感仰的孩子,不想出生不过半年多,便无端夭折了……”

拓拔野陡然大震,缚南仙喝道:“天儿莫听她胡言挑拨!你肩上的七星日月印假得了么?除了灵感仰,谁又有那七星日月锁?”周身青光吞吐,眼眸中杀机大作,似是在强聚真气,伺机而动。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了,缚龙神又何必苦苦掩饰?只要有那七星日月锁,想要将那印记烙在谁地身上,还不是举手之劳?”乌丝玛摇了摇头,淡淡道:“如果拓拔太子真是你的亲生孩子,那么你葬在冰洞中的婴儿骸骨又是谁?你又为何在那石碑上刻写‘爱儿缚青羽之墓’?”

缚南仙身子一颤,又惊又怒,道:“你说什么?”

乌丝兰玛道:“我被你囚在冰洞中数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脱身逃走。留心观察了百余日,发现你每月十五都会消失不见,直到翌日凌晨。才会红肿着眼睛,从内洞地秘道中出来。

“于是到了那年中秋,我趁你不在,施展‘崩雪春洪诀’,拼着经脉俱断的危险。将周身穴道尽数冲开,又用‘凝冰诀’封镇公孙青阳为冰人工,藏在洞口外的冰川之下。然后在冰壁上刻了一行大字‘承蒙厚待,已归北海,请勿远送’写完这十二字,我已是精疲力竭,于是披好隐身纱,藏在洞角,屏息等待。”

拓拔野心下凛然,她这调虎离山之计与流沙仙子何其相似!否则以她方甫冲断经脉的赢弱之躯,抱着婴儿在雪山间奔逃一夜,就算不被缚南仙追回,也必被漫天盘旋的雪鹫争相扑猎啄食。

乌丝兰玛道:“那一夜漫长得象是过了几百年,将近,你从秘道中出来,见我和青阳双双失踪,惊骇悲怒,发狂似的冲出山洞,朝北追赶,听着你地啸声越来越远,我这才起身钻入秘道之中,小心翼翼地擦去身后的所有蛛丝马迹。

“秘道蜿蜒悠长,走了数里,才到达一个石洞之中,瞧见那坑底的石棺,还有那墓碑地刻文,我登时明白你为什么对公孙青阳这般痴迷宠溺了。你的孩子死了,死在两年前的月圆之夜。所以每个月地十五,你都会得以缚青羽的墓室,陪他过上一宿。

“而那夜公孙青阳从鹰爪摔落于积雪中,又被崩落的大雪掩埋,不知为何竟冰僵而不死。三年后的仲夏,积雪融崩,被你侥幸瞧见,掘出,大难不死。你把他看作老天送给你的孩子,欣喜若狂,给他起名叫作‘天赐’又依照缚青羽肩头地印记,用七星日月锁在他的肩膀上烙下了同样的痕印……只可惜,你再疼他爱他,他终究不是你地孩子。”

缚南仙双颊潮红,浑身发抖,突然一跃而起,厉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九刀并一,金芒耀目,宛如慧星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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