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下也没有见过这种恶毒的毒药,只是围而不敢攻了。
正在这时,幽冥堂的人马赶到了,齐涮涮的跪了一地,那人轻轻一抬手,我知道,幽冥堂的杀无赦的指令已经下达。
情势急剧扭转,很快就抓住了余下挣扎的五人,包括那个假山上的我。那人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去了我的蒙面面纱,恶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要用眼睛生吞了我似的。
那人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凶恶的说道:“我到底和你有何冤仇,你要三番四次的害我。”
啪啪啪啪,四个耳光扇了过去。打的我两眼冒金光,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打我的时候用了暗劲,我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只听那人戾气十足的说道:“废掉他的武功,留下他慢慢的折磨!其余的人——杀!”
这下,我的心彻底的痛彻难当,一阵晕眩传来,我陷入了黑暗……
醒来后,我被后来增援的下属救了下来。虽然黎君取消了杀令,可陷入感情的我一直了无生趣,身体也每况愈下,主要是心如死灰,万念俱灭……
正在这时候,大夫告诉我,我——有了身孕。身孕——原来那一夜之后,我就有了这个小生命。抚摸这腹部微弱的生命,我的心才有了一丝生机,纵使冒天下之忌,我也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失去那人,至少,我还有孩子——还有那人的孩子……。
生命有了寄托,我一天天好起来。姨母雷轰垒劝我打掉孩子,我拒绝,为此我还威胁,如果再提,我就出走。可是那日,我明明看见了那人的身影,看来又是一场梦而已……
那人出使漠阳国,讨论四国峰会,我知道她会经过琛阳,心底虽然无望,但也燃起了一丝希望……若那人来看我一眼,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然真的同意雷轰垒的计划,入主“雷府”。我心境苦痛,不由的扶起琴来,那人来了又怎样,那人在我旁边的地琴楼有如何?我们不可能了,那人定是厌恶我之极了,我还有什么奢望?
心痛之极,琴弦竟然被我挑断,我心更是黯然,这不是好的兆头,我和她就如同这琴弦一样,早就断了。
一声响动,我似乎看到了那人,我冲过去,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幻觉,唉!每次都做这样的梦,这梦要是不要醒来,那就好了!
竖日,听到她在楼上,大放厥词,还怀疑我孩子不是她的,这大大的伤害了我的自尊。
昨天那断了的琴,被我撇在一边,拿起手上一架新琴,虽然不如旧琴,但是我此时心里的愤怒不可遏抑的爆发了,乘着轻功踏声而来。我用了许多内力,这样大力的用内力,很容易流产,我虽然偷偷的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一端那人否认我的孩子,我突然心如刀绞,行事也变得激进起来。
进的门内,那人倏地站了起来,眼睛里还有一些担忧。我冷笑一声,惺惺作态而已。雷宏磊和季业迪见我进来,打了个千,悄悄的退了下去。
其余的闲杂人在我进入房间全都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我和那人两个人,一曲完毕,我并不言语,还是冷冷的看着她。
“陛下,你怀疑我可以,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半晌后,我才首度开口,虽然语气有些轻,声音有些冷,但还是先说了话,我想,这就是我先喜欢上她的代价罢。
那人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不变,不接话茬,我苦笑了一下,冷冽的眼睛逐渐晶莹起来,刹那间双眼已经聚满了水洼,眼睛仍狠狠的看着她,恨她的曲解和铁石心肠。我硬是倔强的憋着泪水,使劲的含着不让人它掉下来。
看见她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心痛如刀割。决绝的说道:“陛下,不相信我!好!与其让孩子出生之后沦落贱籍,终身受苦,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它!”
我猛地拿起玄琴用力的撞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不要!”那人迅速移动身体,抓住了玄琴的一端,用力的扯了一下,玄琴竟然生生的被她扯的断裂了。我眼眶里再也含不住噙满的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倔强的咬紧牙关,悲戚的看着她不说话了。
那人忽然抛开手中的断琴,赶紧上前一步,将立着悲泣的我猛地拉到了她的怀里。
我僵硬的身体起先有些许抗拒,当我是小猫小狗么,可怜我?身子挣扎了几下,那人用力的将我圈住。我哽咽着,最后还是顺从的倚在她的怀里,低低的抽噎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陛下……那真是你的孩子,真的!”
只听她压低声音,用从来都没有的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哄着:“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轻轻一句话,瓦解了我的防线,听到她的话,我的心中一颤,不由得伸开我双手,也紧紧的圈着她了。害怕、委屈五味杂陈全部在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了。我伏在她的怀里哭地反倒更加的厉害了。两只眼睛的泪水,把她的衣襟都染湿了一大片。
我抱着她越来越紧,她的身形动了一下,身子稍微后撤了一下,顿时拉开了和我相拥的距离。感觉到了她动作,和似乎有些生疏的距离,我抬起一双泪眼,迷蒙的看着她。
她赶紧说:“搂得太紧了——小心宝宝,是小心宝宝。”
我听到她的话之后,两行清泪正在流下的小脸,开始有些怔然,后意识到她话中的意思,脸又倏地有些泛红,心底有些甜意,她也是在乎我的,尽管她是为了孩子才正眼看我,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她的怀里……
甜蜜的日在过的很快,她回来了,冒着大风严寒,我到路口迎接她,看着她生气骂人的样子,我反而安心了不少,至少我确定,我在她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了。
那人给了我特权,竟然允许我喊她:“琪儿”这是多么亲密的称呼,我的心整个都在她的身上,现在她就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事实上,她没有要我死,而是要带我回京城,回到能够站在她身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