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路径的人,不到近前,绝不知那是一道通向南麓的隘口。
看罢,立即颔首愉快的说:“既然省时省路,我们仍走这条隘路吧!”
于是,两人一拨马头,直向山口驰去。
进入山口,风力较强,两马速度丝毫未减,嗒嗒如雨的蹄声,由两边斜岭间反震过来,
清脆悦耳。
隘路逐渐狭小,向左一转,视界顿时大开,前面竟是一座四面环山,数里方圆的乱石大
绿谷。
绿谷的对面,是一道两座绝壁对峙的狭道,看来宽仅数丈,形势十分险恶。
凌壮志看罢,立即有所感触地说道:“这等险要隘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宫紫云虽有同感,但她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愉快娇笑作为答复,笑声随风飘荡,声漫
满谷。
笑声未歇,跨下飞奔中的青聪、马骓,蓦然发出一声悠长怒嘶,声震四野,千峰回应。
凌壮志和宫紫云心中一惊,举目凝神,转瞬之间,那道绝壁隘口,已多了一小队人马。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似乎在说,五台山中何时盘踞了一批绿林强盗。
青聪、乌骓,继续向隘口飞驰,口中一声接着一声怒嘶,似是向阻在前面的人马示威。
这时,隘口中涌出来的一小队人马,已极从容的横阻在隘口外面,看来有二三十人之多。
凌壮志凝目一看,当前一匹红马上,威棱地坐着一个背插长剑,一身青色劲装的少女。
青衣少女二十一二岁,双颊淡红,眉目如画,纤纤的柳腰,合度的身材,说来也算得上
是个美丽少女,只时,眉目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残煞气。
在青衣少女的身后,数匹大马上,坐着六名俱都佩有兵刃的中年人,其余二十几人,均
是劲装壮汉。
凌壮志打量间已至青衣少女不远,只得和宫紫云同时将马速慢下来。
青衣少女柳眉微剔,杏目尚尚,神色异常冰冷,端坐在马上,动也不动,目光一直在凌
壮志的俊面上和宫紫云的靥面上闪动。
凌壮志一见青衣少女那副孤傲样子,就有些不耐,加之在马后人众个个横眉怒目,俱都
神气十足,愈增心中怒意。
来至近前,两人距对方五丈之处,同时将马勒住,凌壮志双目一扫青衣少女等人,立即
轻蔑地问:“五台山一向清静安定,尚未听说山中有劫路的强盗,不知你们是哪一个寨的山
大王?”
青衣少女冷冷一笑,沉声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凌壮志佯装一愣,正色说:“在下初离师门,孤陋寡闻,是以尚不知女大王的威名。”
青衣少女柳眉一扇,冷冷一笑,说:“难怪杨香主回报,说你潇洒儒雅,说话狂傲刻
薄。”
凌壮志佯装恍然大悟,立即轻蔑地插言:“原来你们是以前黄河帮改组的大河教……”
青衣少女见凌壮志一直冷讽热嘲,根本没将大河教放在心上,不由暗暗生气,再看青马
上风华绝世的宫紫云一直以不屑的目光望着她,当然更没把大河教放在眼里,因而柳眉一剔,
怒声说:“你不要将大河教看得一文不值,告诉你,没有大河教控制着所有黄河渡口,哼,
如今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早已渡河北上,将你身上的秘笈夺走了。”
凌壮志一听,仰面哈哈一阵大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你们大河教,就是那些企图攫取
秘笈的各大门派,在下又何曾将他们看得能值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