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她,用嘴贴住她的嘴。这不是一个轻吻。她的手指摸到他壮实的上臂,把他抱得更紧。她的双乳只隔着一层薄衫,擦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我把握不住自己了,欧文想。失控了。他闭上眼,又吻她。
他的舌头从她双唇间探进去,玩弄她的舌头。她用牙咬着他的下唇,往嘴里吸。后来她犹豫地转过头,显得不大自在。
“别,”他说。“吻我。”
“要是让她看见——?”
欧文看出她是半推半就,便嘘了一声。冒点风险,似乎更能激起她的欲望。
他的手摸到她的罩衫。一个纽扣崩脱,掉到脚下时,她颤抖了一下,便没有再抗拒。罩衫敞开,他用手背轻抚她的乳房。
“你——”她正要往下说,他却又吻她,一边张开大手,大拇指和小指各触摸到她的一个乳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白嫩的后背,把她拉向怀里。他撩起她的裙边,塞进她的腰带,露出洁白的肌肤。
他让她转过身,背对自己,用两手把着她的臀部,猛地插入,便完全失去自制了。他用身子撞她,用牙叼着她的后颈,尝到香汗的味道。她扭动着,身子紧向后贴,呻吟着。
这声音激他升入高潮。他抽了出来,一阵急剧的抖动,在她大腿的内侧留下晶亮的一行。他倚在她背上,喘着粗气。
随后他感到她的动作,知道她在抚摩自己。他又握住她的一对乳房,轻扯着乳头。过了一会,他觉得她绷紧了双腿,尖声吟唤着他的名字,身子颤动着。她静止了一会,朝前俯下去,又翻过身来仰脸躺着。他跪伏在她身边。
似乎不该说话。似乎说话就暴露了他们的秘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俯身亲她的脸。她摸着他的手。
然后,欧文拿起铁锹,顺着排水沟走了,留下他的妻子——她像一个与情人幽会的女大学生,躺在昏暗的湖边,身旁摞着一排整齐的沙袋。
莉丝·艾奇森望着头顶上暗淡的云彩,又怯怯地朝住宅那边瞥去,担心波霞看到了刚才他俩那一幕。
湖水轻拍着离她的头顶仅数英尺远处的岩岸,水位虽在升高,水面却显得宁静。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闭上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欧文的情欲比她强烈,那是事实。可他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情绪的波动往往最易使他失去对性的要求。三四个星期以来,他在床上一直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在厨房、汽车里,或是露天的浪漫场地作爱,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十分钟前他从暖房扛着一推麻袋来到她跟前。她背对他,正在弯着腰把一个沙袋塞进堤里,忽听到一堆空麻袋落地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手触摸着自己的臀部。
“欧文,你干什么?”她笑着说。他把她拉向怀里,下面已经勃起了。
“不行,现在没时间。老天,波霞在楼上擦窗子,她会看见的!”。他默默地用双手捂在她乳房上,激动地亲吻她的后颈。
“欧文,不行!”她转过身来。
他只是嘘了一声,双手固执地插进她的裙子,往上移动。
“欧文,你疯了?现在别。”
“就是现在,”他说。
而且是从背后。他通常是不喜欢这种姿势的。他喜欢让她仰卧,自己骑上去按住她的手脚,从上面观看她软弱无助的神态。
他到底是怎么了?
也许是阴云上面有蓝天?
也许……
湖水以慢步舞曲的节奏拍打着湖岸。
也许是因为我穿的这双牛仔靴?
她望着住宅的黄色窗户——从那儿现在正可以看见自己,即使只是朦胧的身影。波霞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