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离低声喃喃,仿佛痛苦,但却根本就停不下自己对阮舟摇的冒犯!
阮舟摇道:“师尊,你中了药……”
江映离听到“中药”二字仿佛清醒了几分,哑声道:“阮错……你推开我。”
阮舟摇低声道:“师尊,我为什么要推开你?”
前世,他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在推不开江映离的情况下,要了他。
那是雄性的本能——但阮舟摇也知道,早在那一日之前,他便对江映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长得太好看了,而且样子又很年轻。
虽说他们以师徒相称,可是阮舟摇一日日地长大,江映离却仍不见老……
他会喜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映离道:“这样开始,会错。”他的头抵在阮舟摇的颈窝上,道,“一开始就错,往后也都是错……”
阮舟摇道:“你当年给我取名为‘错’,这个错早就开始了。”
江映离道:“我,我给你取名为‘错’,只是希望你知错就改……”他道,“你身上有魔血,我怕你误入歧途……”
阮舟摇道:“若你我之事是错的话,那我永远都改不了了。”
江映离还想说什么,阮舟摇却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江映离额上的汗水几乎把他的发丝都给浸透了。
阮舟摇道:“今世是我逼你。”他抓住了江映离的手腕,按在了他的头上……
亲吻落到了江映离的唇上,江映离原本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渐渐地竟平复了下来。
“其实前世,也是我趁人之危……”
江映离的目中有些迷茫,但他脑中虽未有任何的前世记忆,某些东西却好像刻进了他的灵魂,听懂了阮舟摇话中的言外之意……
“师尊,我是心甘情愿的……”
“咚——”
“咚——”
“咚——”
因果钟的钟声很近又很远。
江映离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师弟,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就好像都笼上了一层雾……
※
古丁龄再踏入蓬莱之时,大大方方,几乎半点儿也没遮掩自己行踪的意思!
蓬莱弟子却觉得他戴着大斗篷鬼鬼祟祟,还没认出他是谁,就已报告给了岑远道……
“师弟。”
岑远道在阵外,轻轻地唤了江映离一阵。
正通大师并没有拦他的呼唤,岑远道没得到江映离的回应,既了然却又有些失望……
“师弟,你可切莫被困在因果钟内啊!”
忧心忡忡,却还是出了石室。
正通大师在石室内重新布下结界。
岑远道在是非殿中,命弟子散去大半,独自一人在殿中等那不速之客……
古丁龄不负所望地进了是非殿。
岑远道在是非殿的正殿上首,端坐着,客气地道:“妖师再入我蓬莱,真叫我蓬莱蓬荜生辉!”
古丁龄连头都没从斗篷后露出来,有些不太客气地道:“若蓬莱都称得上‘蓬荜’,阎浮提恐怕处处都是破烂地方了。”
岑远道道:“阁下此来,可是为了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