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总是在停止赋闲。经济糟糕透了。他们的社保支票并不像他们预想的能撑那么久。”戴尔瑞重复了上一句话:“我们要一直这么打哈哈下去?”
布伦特凝视着榆树,保持了久久的十五秒,“我们会一直僵持下去。给我讲些细节,我会看看是否值得我花费时间和冒风险。对于我们俩。”
对我们俩?戴尔瑞思忖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不知道太多详情。但也许有一个名叫‘为了正义’的恐怖分子团体,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团体首领也许是某个名叫拉曼的人。”
“他们是公交车站事故的幕后策划者?”
“有可能。这些人也可能与阿尔冈昆公司有联系。还没确认身份。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也不清楚。”
“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媒体上没有道明的?炸弹?”
“不,作案人操纵了电网。”
布伦特的眉毛在那副老式眼镜后面扬起,“电网。电力……考虑一下。那比简易爆炸装置更为危险……有了电网,爆炸物就已经有了,好比在每个人的家中,在每个人的办公室里。他所要做的,就是拉起几个开关,然后我就死了,你也死了,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我来这儿找你。”
“为了某某正义……知不知道他们未来的袭击目标?”
“不知道。雅利安纳粹分子、政治报复、本土恐怖分子、外国恐怖分子、生态恐怖分子,都有可能。我们不清楚。”
“名字来自哪儿?是翻译过来的?”
“不是。拦截到时就是这样。‘正义’和‘为了’。用的是英文。还有其他单词。但他们没有拦截到。”
“‘他们’。”布伦特绽放出笑容,戴尔瑞不禁想,他是不是明白了自己在此要做什么,知道戴尔瑞已经被崭新的电子世界挤到了一边。“信情”系统。“有没有人宣称对此负责?”布伦特以轻柔的嗓音问道。
“还没有。”
布伦特在用心思考,“要把这样一次袭击方案拼凑好,需要做许多谋划。有许多线头要一一织好。”
“当然了。”
从布伦特脸庞的肌肉运动,戴尔瑞知道计划在逐步落实。他兴奋地看到这一幕。当然,他始终不露声色。
布伦特轻声确认道:“我确实听到了一些风声。关于某人在做一些坏勾当。”
“跟我说说。”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太急切。
“消息还不足以跟你说,像烟雾一样缥缈。”他补充说,“告诉我消息的人?我不能让你去直接联络他们。”
“可能与恐怖主义有关吗?”
“我不知道。”
“这意味着你不能肯定说与恐怖主义无关。”
“是的。”
戴尔瑞感觉胸膛里有种不安。多年来他一直操控线人,他知道自己距离某件大事只有一步之遥,“假如这个团体或别的组织继续……许多人会受到伤害,很严重的伤害。”
威廉·布伦特轻轻发出了吹蜡烛的嘘声。这意味着他丝毫不关心,再搬出爱国精神、正义之举只会是徒费时间。
华尔街应该接受教训……
戴尔瑞点点头,表示谈判已经开始。
布伦特继续说:“我会告诉你姓名和地点。我无论发现了什么,你都会知道。但得由我实际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