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风还想再说,童姓老妪已站立起来,高声道“侦讯终结,听候宣判。”
其余三个老太婆也同时站起,厅中气氛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童姓老妪跟其余三人低语了一阵,肃容道:“凶嫌杨子畏、冯援、费明珠,共谋杀人,干犯本谷禁例,犯后不知悔悟,犹欲设词狡赖,罪行重大,不堪原宥。经本庭合议,判处极刑,以警效尤,凶嫌暂移监禁,待命行刑。”
说完,拂袖退去。
费明珠低问道:“极刑是什么?”
花琴冷冷答道:“就是斩首示众。”
费明珠大怒道:“这简直太不讲理了,冯大哥、杨大哥,咱们动手……。”
她口里才喊着动手,呛呛连声,十二名镶蓝边的女子已同时长刀出鞘,一拥而上。
寒嗖嗖的刀光,直逼三人腹背,冯援等却赤手空拳,手无寸铁。
何凌风望着冯援苦笑道:“老大哥,咱们这才是真正中计了。”
冯援哼了一声,道:“姓花的,你说谷主要亲自问话,原来竟是诓骗咱们的?”
花琴道:“谷主要听过四位姥姥回报之后,才能决定是否亲自讯问你们,因为判决执行,还得谷主批准,如果你们运气好,仍然有机会见到谷主。”
冯援道:“咱们若托你转达一句话,你能替咱们转告谷主吗?”
花琴道:“可以。”
冯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就麻烦你转告贵谷谷主,胭脂宝刀和破云八大式刀谱都是假的,如果她想知道真正胭脂宝刀和刀谱的下落,请她来当面问我。”
头—昂,接道:“监牢在什么地方?诸位带路吧!咱们累了一夜,正好去牢里休息休息。”
花琴张大嘴,怔仲的呆望着他,似在咀嚼这些话中的含意。
甚至何凌风和费明珠也想问问他。
冯援却昂首阔步,当先走出了花厅……。
牢房在庄院后的山脚下。
两排宛如地洞的石屋,虽嫌狭小些,倒很干燥整洁,每间石屋都设有桌椅床铺,还有盟洗和方便等用具,颇具“套房”风味。
牢房都编了号,左边是单号,右边是双号。
管理牢房的一名镶蓝边的中年女子,名叫尤二娘,带着四名“木兰白队”的年轻少女。
这位尤二娘待人倒很亲切,一点也没有“牢头”、“禁子”的凶狠样,或许是牢房的“生意”太清淡了吧!一见送来三位“贵客”,竟高兴得合不拢嘴,忙进忙出,又是茶水,又是饭菜,“招待”真是无微不至。
冯援等三人被安置在左边相连的三间牢房,冯援住一号,何凌风住三号,费明珠住在第五号。
吃过饭,洗过脸,尤二娘特地为每人送来一杯热茶,笑着道:“各位远来是客,有罪无罪,都不干我的事,我只把各位当客人看待,缺吃缺用,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做出傻事教我为难。各位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出谷去了,就算能逃出谷口,也绝对逃不出大巴山。”
冯援笑道:“尤二娘,你放心吧!咱们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但决不会越狱逃走,咱们要堂堂正正进来,风风光光出去,否则,用八人大轿也请不走咱们。”
尤二娘连声道:“这样最好,等各位出去时,我替你们挂红放鞭炮送行。”
冯援道:“送行倒不必,现在请你先出去,让咱们舒舒服服睡个午觉。行吗?”
“行!行!行!”
尤二娘笑着连连答应,自和四名少女退去。
冯援张臂伸腰,打个呵欠,喃喃道:“折腾一夜,真该好好睡上一觉了,养足精神好跟谷主谈谈条件。”
说完,果然倒身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