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没表示什么,只问道。
“纺织厂不能算在展家,必须跟家产分开,由你单独掌控,也不要用展家的招牌,以免让人家误会。”
云翔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沈倩是建议自己作假帐、攒私房这些幼稚招数呢,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纺织厂是自己几年的心血,这里面没有云飞的一份力,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收归己有。
“不用展家招牌,那用什么?”
云翔突然来了兴趣,想考考这位突然开窍的夫人,便笑着问道。沈倩知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微微一笑,思索片刻,指着云头一排大雁道:
“做生意么,都想着越来越高,不如就要飞翔吧。”
“飞翔……”
云翔但笑不语,他心里早已决定了纺织厂的名字,他拉着沈倩像祖望的屋子走去,突然觉得以前那些看起来困难重重的事情变得异常简单,果然有个并肩作战的人感觉就是不同了啊。
其实,天翔这个名字不是更好……
……………………………………………………
祖望刚刚看望云飞归来,这个大儿子现在就是他的肋条骨,看吧,觉得堵心,不看吧,又整夜的咯得慌,到底叫他怎么办才好。云翔和沈倩一进门就见祖望正颦着眉头猛灌茶水,不由得相视一眼,看来他又在云飞那里受了什么挤兑了。
“爹,我们来给您请安。”
沈倩笑着说道,祖望抬眼一看,马上露出笑容,放下茶杯起身道: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坐吧。”
“爹,我们是看着您这两天总是唉声叹气的,所以来陪您说说话。”
云翔和沈倩坐到侧面的椅子上,祖望看着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难道自己平日里想的竟错了?按说云飞读了那么多的书,又到广州见了世面,自然做事要比云翔稳重妥帖的多,没想到现在闹得整个家不得安宁的偏偏还是这个大儿子,以前他总是在云飞身上隐隐看到一种连他都不明白的东西,那是一种读书人的高雅而珍贵的气质,云飞管它叫做诗意,可是现在呢,他不会连这个都要丢掉吧。沈倩见祖望一副恍惚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
“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也能为您分担分担……”
“呵呵,哪有,我就是看到云翔突然想起溪口那件事,那两个工程师靠谱么?”
祖望忙转移话题,他内心里还是不想让云飞出丑,尤其是在云翔和天虹面前,毕竟他还是大哥,还要管理整个展家呢,总要给他留点面子。云翔见他主动提出了,倒省了自己时间,便把建厂的困难一五一十的说给祖望听,祖望沉默半响,才回道:
“这……我看你们还是要谨慎些啊,不是爹不信任你,只是你和云飞现在已经分了生意,要是我拿账上的钱给你,恐怕云飞会不乐意……还得从长计议才好……”
“我根本没想用大哥的钱,既然已经分了,那生意就要分清楚的好,虽然分家不分帐,但我也不会拿大哥的钱建自己的纺织厂,我的意思是用爹给我的那个钱庄做抵押来贷款。本来我已经找了邻县的董记钱庄,后来天虹提醒我要是这事情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展家兄弟失和,名声不好,所以我才来找爹商量的。”
云翔心里有气,但旁边是沈倩不断递过来的眼色使他平静下来,压着怒气对祖望半真半假的回道,他确实和董记的东家关系好,不过也没到借钱的份上。祖望听了叹了两声,不由得又有些愧疚,只是自己若是答应了,云飞那里不好说话,万一他再借着这个引子放弃这个家业可怎么办呢?他想了想,心下一发狠,顿足道:
“既然这样,自然不能让人家说笑话,爹这里有些私产,也够你们把这个厂子建起来了,至于以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
云翔跟祖望客套几句,便半推半就的应了,但声明要写个欠条,这个钱一定要还给他的。沈倩亲自拿来了笔墨纸砚,云翔给祖望立了字据,不仅把钱数写的清清楚楚,竟然又在后面写了利息,和钱庄里借钱一样。祖望看了忙挡住他正写字的手劝道:
“云翔,自家人何必这样,你要钱又不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龌龊事情,爹理当支持,怎么能要自己儿子的利息呢!”
云翔笑着把祖望的手拉开:
“爹,我知道这些钱是您的养老钱,能拿出来给我用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在靠老人活着。我这次这么积极的建纺织厂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立一番事业的能力,钱呢,我拿着了,但是利息一定的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