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怎么都在口红印这件事上洗不清。
因此,贺云舒立刻将衬衫收起来,打电话约赵舍吃饭。
赵舍在电话里有点顾左右而言它,说工作挺忙的,可能抽不出时间。
贺云舒笑道,“没关系,抽一个午餐时间就好。这样,我明天去你们公司楼下等你。”
她这才道,“不必,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架子算是拿够了。
贺云舒很不在意,“你别客气。平时经常麻烦你,早就该请你吃饭,只是家里和单位事情都多,才耽误了这么久。”
两边都客套完成后,次日果然见面。
贺云舒点了很多菜,给赵舍带了商场购物卡做礼物,劝着她喝了一点酒精饮料后,将衬衫拿出来给她看。
赵舍本来在笑的,见了衬衫后一时没收得住,脸上显出奇怪的表情来。
打铁要趁热,破甲要够利。
贺云舒立刻问,“这是你的口红印,还是别人的?如果是你的,你和方洲搞一起了?要是别人的,你故意让我看见吗?”
赵舍大约是习惯了她往日的轻言细语,一时间扛不住她的直接,足有一分钟没说得出来话。那一分钟,是贺云舒见过最精彩的一分钟,人的脸居然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幻无数种表情。
惊讶,慌张,害怕,焦虑还有后悔,之外的便是可怜。
是的,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而不得后,被戳穿的可怜。
她面红耳赤,垂了一下头,又立刻抬起来。她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还是故意不明白?”贺云舒将那口红印展开,“这个,是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
贺云舒冷眼看她,想了想道,“应该也不是你的。”
赵舍住嘴了。
“要是你的,刚才我问你那个问题,你就该有心理准备,不至于那么慌张和吃惊。从你的表现看,应该是停留在有贼心也有点儿贼行,但还没切实勾搭上的程度。”贺云舒分析,“也就是说,你还没摸上方洲的床吧?”
话不好听,赵舍立刻就脸黑了。
贺云舒反问,“生气了?气得不清吧?你天天日日地守着方洲,居然被外面不知道哪个女人给勾搭上了。你发现了这个口红印子,非常生气,但又不能去质问方洲。也恰好,你看我这个情敌不顺眼,顺手给我找点麻烦,想看我找方洲吵架的笑话?更顺便的,要趁机把那个野女人抓出来,是不是?”
赵舍忍耐着,轻声道,“小方太太,你太粗俗了。”
“你都打上门来闹事了,我还跟你讲道理,那是我无能。”她将衬衫丢一边,“说吧,你想干什么?”
赵舍闭嘴,起身收拾包袱,准备走人。
“不承认?还是不敢承认?你既开始动手,就证明野心蠢蠢欲动,怎么都压不住了。不如爽快承认了,正好帮我离婚。”贺云舒不紧不慢道。
赵舍的手停了,看着她。
她笑一下,一字一句道,“我不离婚,你又怎么能上位呢?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咱们能达成共识。”
赵舍的唇动了动,两眼闪动,最终她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云舒啧了一声,果然是个有心没胆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