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母亲,您一路舟车劳顿,就先回去休息吧。”
门口的白起一脸着急地对着老太君行礼,眼神时不时的向着院中西南方向飘去,几天不见,素日里意气风的白起面庞憔悴,苍老了不少,看的老夫人一阵心疼。
“走吧,带我看看去吧,现在情形怎么样了?”
“这母亲,孩儿知道了”
三人一边走一边听着引路的婆子汇报,原来是静姨娘身边的丫鬟茵儿日日在静姨娘的膳食里加了藏红花,女人吃了本是对身体好的,但是怀有身孕的静姨娘吃了轻则动胎气,重则一尸两命。今早,静姨娘在审问处置茵儿的时候,不服管教的茵儿疯般的摆脱了婆子的压制,起来后冲撞了静姨娘,把她推到在了地上,见了红。
急行到静姨娘的忘忧轩的时候,府医和稳婆正在房间里忙碌着保住静姨娘的胎儿,一盆一盆的血水从静姨娘的房里端了出来。看这架势,应该是凶多吉少了,整个相府乱做一团,好不热闹。
房间里静姨娘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清晰的传到院子里人每个人的耳中,落在白起的心上,丞相大人急得在院子中来回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向着屋子里投去关切的目光。
一边的老夫人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双眸紧闭,拨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只是颤抖不已的双手出卖了老夫人此时的紧张。
白水心低垂着头,茵儿就是上次随着静姨娘到归思苑闹事的丫鬟吧。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胆子给姨娘的膳食里下藏红花这种打胎的东西,不知今日之举是不是受了谁的嘱托呢。
“老爷,老爷,静姨娘出血不止,胎儿怕是不保了。”
府医踉踉跄跄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慌张的声音响起。
脸色急剧变白的白起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的低吼。
“一群没用的东西,一定给本相保住胎儿。”
也是,白相老来得子,白府能否后继有人就看着一胎了,毕竟白起的年龄也越大了,在那方面也是力不从心。
就在白起咆哮的时候,屋子里忽然没了动静,静姨娘的痛苦的尖叫声也销声匿迹了,短暂的静谧后,屋子里哭喊声一片,有唤静姨娘的,又担心自己小命的。。。。。。
只见稳婆手里抱着个拿布包着的东西走到老太君和白起的面前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道。
“老太君,丞相大人,是,是个未成形的,的男胎。”
白起的身形一晃,险些倒去,睁着充满血丝的虎目,环视一周。
“来人,把那个贱婢给本相带过来,也把田氏捆过来。”
白水心扶着老太君走进到了静姨娘的房中,室内飘散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夏嬷嬷低声训斥着傻愣愣的丫鬟们,这才手忙脚乱的打开窗户,替着静姨娘清洗身子,打扫屋里的狼藉。平日里花枝招展的静姨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嘴唇也没了颜色。
老夫人看了床上的静姨娘一眼后,撇过头去只说了一句“苦了你了”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老太君受到的打击并不比白起小,也是盼着星星盼着月亮等着小少爷的出生,谁知迎接而来的是一个未成形的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