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龙闻言刚一愕,金老头已然翻身坐起,道:“大龙,是谁?”
金大龙笑道:“爹,您的故旧,独孤酒鬼。”
金老头神情一震,喜道:“是他,大龙,怎么回事?”
金大龙道:“稍时容我详禀,如今只问您见不见他?”
金老头未答,反问道:“以你看呢?”
金大龙道:“似乎都无所谓。”
金老头点了点头,道:“那么,稍时看情形,他不一定能认得出我。”
金大龙转注金小龙,笑道:“听见了么,小龙,爹说了,看情形。”
金小龙含笑点头,道:“我知道,大哥!”
金大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金老头身边,道:“爹,我去了趟长安酒楼!”
金老头一摆手,道:“小龙,你也坐下留意听!”
金小龙答应了一声,忙拉过一把椅子。
他坐定,金老头眨动了一下仅剩了两个黑洞洞的老瞎眼道:“大龙,可有什么发现?”
金大龙笑道:“爹,不虚此行,我先碰上了独孤酒鬼,又碰上了申一鸣的儿子,最后见着两位人物……”
接着,他把长安酒楼上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毕,金小龙抚掌笑道:“大哥,还是你行,到哪儿都有姑娘家……”
金老头叱说道:“小龙,你永远脱不了小孩子脾气,听你大哥说。”
金小龙一伸舌头,笑了。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爹,您该清楚,独孤酒鬼一再试我,那位雪艳芳也在试我,所以我把独孤酒鬼拖下来挡了一挡……”
金老头说道:“高着,小龙,听见了么,这是智,也是经验。”
金小龙一眨眼,忙道:“我记下了,爹!”
金老头道:“大龙,往下说。”
金大龙微微一笑,道:“爹,您先猜猜看,长安酒楼的那位帐房是谁?”
金老头略一沉吟,摇头说道:“我猜不着……”
金大龙道:“那么我提醒您一句,长安客栈的帐房,昔日的阴怪……”
金老头瞿然说道:“长安酒楼的帐房,莫非是阳怪井立?”
金大龙笑道:“不差,爹,他确姓井,一眼就被我认出来了。”
金小龙突然说道:“那么,大哥,这两家该是一家……”
金大龙点头说道:“不错,小龙,该是一个人开的!”
金小龙忙道:“大哥,这个人是谁?”
金大龙摇头说道:“不知道,但不难打听!”
金小龙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金老头则沉吟着说道:“我原说阴阳二怪焦孟不离,怎会只见一个,原来……”
顿了顿,接道:“他二人都隐于长安,且均供一人驱策,则此人在武林中之身分可想而知,只是,为什么……”
金大龙截口说道:“爹,您忽略了那个唱歌女子。”
金老头道:“大龙,怎么说?”
金大龙道:“她有意挑起我跟申少青的争论,固然其用意是方试我,但很明显地她也别有用心。”
金老头道:“你说说看?”
金大龙道:“让我由后面往前说,她先以姿色诱我,我未为所动,然后,她又以一个情字动我,表现得情深款款,痴心感人,不外乎套取我的来历,难道说对任何一个武林人她都如此么?既经营酒楼,洗手从商,不必再过问武林事,而事实上她却一再地对我试探,这该表示……”
金小龙突然插口说道:“我明白了,大哥,表面上,那是座酒楼,暗地里,似乎是一秘密组织,进行某一阴谋,所以他们对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