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没有人去判定胜负,只能以你通晓的教义思想,驳倒各方的诘难,一一折服他人,让人无话可说为胜。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就算你会后崩溃自杀,也是会后的事情,并不能影响法会的结果。
昆明池周围,各色朝臣,各方的儒者书生,僧道异人,都围池而坐,其中在正对高台,面南朝北的一座亭子里面,空了一个座位,那里正是当今皇帝宇文邕的位置。
“果然是皇家气象,这才是盛世繁华,才有这一声号令,八方僧儒,十方道士,五湖四海的儒者书生,浩浩来朝!”
和侯莫子镇一起上了高台,站在一群儒生的中间,林正扬觉得分外的别扭,正寻思着脱身之法,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青衫书生,正是凌霁雪,正巧焉笑嘻的往这边看着轻轻的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见到熟人了?”侯莫子镇见林正扬挥手问道。
“嗯!”林正扬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偷偷的看侯莫子镇的脸色,发现他一副疑惑的表情,心里便直打鼓,生怕他发现那个书生便是凌霁雪。
“这个书生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绝不可能!”林正扬为了打消侯莫子镇的疑虑,坚定的回答道。
“真的好像在那里见过?”侯莫子镇还是疑惑的道,过了一会,突然又道,“算了不想了,反正觉得有些熟悉就是。”
刚说完话,猛的就是一声钟响,而后鼓乐齐鸣,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年轻人从宣和宫里面走了出来,他器宇轩昂,一副昂扬的体态,行走间龙行虎步,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气吞天下的气概,正是当今皇帝宇文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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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法会大首席】………
据说宇文邕生活简朴,后宫佳丽仅十余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现在看其一身穿着,虽比之平民百姓华丽万分,但也就和普通官员相当,并没有皇帝大出时千百官员陪同,各种侍卫开道的排场,一切都是从简而论。
当宇文邕坐定亭子里面的位置,一众官员便拜服下去,同声大喝:“吾皇万岁!”
林正扬自然不屑于向宇文邕跪拜,但被侯莫子镇一掺,也变入乡随俗,单膝盖跪下弯腰,而一众和尚只是闭目而论,道士打了个稽首,儒生们将天地君亲师,自然随着官员们双膝下跪,行跪拜之礼。
宇文邕风度偏偏,站起来挥手道:“众卿平身!”
众官员行了礼,也都坐定,宇文邕道:“此次法会,召集了各方的有德高僧,有道的道玄,名满大江的儒者,可谓一场盛事,大家自由辩论,阐述各家观点,务求各方的观点,立足于天下万民,以救万民出水火为己任,可谓成就无量大功德。”
宇文邕说完话,便坐下了。
此时,天上的光线已经晦暗,日头的最后半张脸也消失不见,上林苑在这一瞬间,灯火齐明,长长的牛角号声突然响起,在上林苑的夜空回荡。
牛角号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紧,以上林苑为中心,传遍全长安城,顿时可以听见在上林苑的外面,响起的震天大的声音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这种声音,等若普天同庆,让任何一个到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在上林苑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法会,而且各家宗派已然到齐,而且现在已经开始。
不要以为这场法会就不盛大,昆明湖几乎被木制的高台全部遮住,台上各家宗派的人手,聚集在一起有上万余人,可见此次法会之盛大。
牛角号声停息,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的僧人从一群僧人之间走了出来,站在高台的正中,先是向皇帝宇文邕行了礼,接着向各方道了好,之后道:“贫僧静蔼,自天竺学佛十年,初回中原,陛下就举行此次法会,贫僧有幸能参加此次法会,实乃幸甚。”
这和尚正是林正扬初入城时见到那位高僧,之间他一副庄严体态,表情神圣无比,又道:“贫僧去往天竺,有幸能在佛源之地接受教化,此次回中原,也是得到我佛旨意,引导中原百姓归入正道,能有幸参加这次法会,宣扬我佛**,贫僧幸甚!”
“静蔼大师在天竺学佛十年,定然佛法高深,能来参加法会,是我等释教之福,中原百姓之福,天下万民之福。”一位身材壮硕的僧人站了起来,又道了一声佛号:“贫僧猛是也。”
突然一个道士站了起来,道了一声:“无量天尊,贫道张宾在这里有礼了,无论你释教到底以谁为尊,但是召开这场法会,不是单为了你释教,也不是单为了我道教,也不是为了儒生,所谓是真理越辩越明,道理越说越清,真金越炼越亮,诸位不辨便说佛道是为万民之福,到底是什么福?若是说了清楚,这法会结束之后,我道士张宾也归于你释教,也是未尝不可?”
“阿弥陀佛!张居士能明悟前非,入我释教,贫僧愿意倒履相迎。”静蔼双掌合实,念了一声佛号道。
张宾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静蔼应对的不卑不吭,倒是说他未辩先服似地,拍了几下手表式鼓掌道:“静蔼大师所言,好似贫道以往走的都是一天错路,但什么是错,难道一定归于佛才是对么?这个疑问还请静蔼大师讲明?”
看着台上唇枪舌剑,林正扬直呼痛快,说实话,从他这边看去,这两个人都是有修行的人,那和尚一副高深莫测,那道士更是头顶灵光闪现,互相辩论起来也是暗藏机锋,就看谁能更胜一筹了。
静蔼道了一声佛号后道:“张居士所言的对错,在我佛看来,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