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我看到这个了的!我……”
“是的,华尔,我们都看到你演示了他是如何做的。”
“我真的演示出来了吗?”
“嗯,还不足以进军好莱坞,不过你可以在阿灵顿1占有一席之地了。你的生活方式和形象都发生了巨变,你让这个索多玛城的街上那些一文不值的废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好吧,我要去睡会儿,上午去找我们的男孩。”
“好了,华尔。我要去警局,对埃文斯那孩子进行尸检。真浪费时间。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你总是把人切成片或切成丁,不是吗?无论杀死她的是谁,都得死。我会亲自看到的!”
范丁斯下了车,把手伸到后座取费尔的照片,同时,他把苏珊·查康手写信的复印件放到了后座上。他转头看向前座,透过车窗盯着医生的眼睛对他说:“无论是谁,我敢肯定,我和那个杀死她的人很熟。”
范丁斯打开公寓大门。他多年来逃离罪恶之都的良心已经锻造出一种强大的直觉,此刻这种直觉很好地履行了它的职责,告诉他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他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不对劲,但是能感觉到一点陌生的气味。他无法分辨出这是事实还是预感。他只知道这气味本不属于这个地方。他怀疑自己是否真成了医生所说的疯子。
范丁斯爬楼梯上到二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查看门厅。静默的空气中,嘟嘟声作响。他感觉自己的鼻孔扩张又收缩,像狗嗅猎物那样。他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看到,并感觉到手在摇晃,越来越麻木。他想吃点药,再来一杯巴卡第。
“给这个幸存者,也是个冷漠的信徒来一点毒品和朗姆酒。”他在哪里读到过这句话吗?
二楼没有麻烦,范丁斯很满意。他退回自己的楼层,站在门前。门没有上锁,微开着。他确定自己走之前是锁上了门的,但是谁在乎呢,他需要喝一杯。他拿起一支烟,在点着之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他走进公寓,然后又被陌生的气味席卷了。他低头看着通向卧室的门厅,可以看到淡淡灯光照耀着卧室的门。他本能地伸手摸枪,却什么也摸到。他甚至强烈地感到他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冲进卧室去。他感到自己赤祼祼的,毫无掩蔽,不确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会是什么。然后他呼出了一口气,说:“谁还在意呢?”
他沿着门厅往前跑,踢开门,一头栽进卧室。他看到杰弗里·费尔倚着一只胳膊躺在床上,正在阅读他的文件。
“是谁……?”
“哦,如果最后这里不是隐居的华莱士·范丁斯的话。”杰弗里喊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目瞪口呆的华莱士问。
范丁斯这次是彻底暴露了。他和这个被指控杀死父母的人面面相对,手无寸铁。
“你是哪一个?Y还是Z?有很多人在找你。你怎么能对你的父母做那样的事呢?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种人。”
“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我的父亲,我想他有点疲惫不堪了。听起来像你的理论出岔子了,检查官。顺便说一下,我一直在阅读你的文件,昔日的你曾是一个英雄,可惜你成了一个糟糕的酒鬼和瘾君子!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吗。你现在一无是处,只是一个没有前途的酒鬼!你在我背后挑我的毛病,指控我。你把我评判为一个卑微的人,却无法评判你自己!”
杰弗里突然站起来,转向范丁斯。
“嘿,小子,咱俩都不知道你父亲是谁。离开这里,我们会在别的场合再见的。我们甚至都不认识彼此。我的搭档……”
“噢,你是说医生吗?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搭档!你们两个似乎共享一切,甚至共享我妈妈!”
“是的,就是这样。他的名字叫医生,至少对我来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杀手不一定愚蠢,华尔!”
“你别那样叫我!你不是凶手。我知道凶手是谁。还有,我从来没有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我需要许可,爸爸?医生和你交情很深,不是吗?伙计,你们一起工作,一起喝酒,共享一切,直到他陷害你!我妈妈是个尤物吧?”
“闭嘴。她是个好女人!”
“她肯定很好!至少在床上好得很明显!检查员,废话少说!”
范丁斯开始出汗,手抖得厉害。
“要喝点什么吗?很现实的场景吧,检查员?”
“闭嘴!”
“医生不只害了她。也害了咱们俩,更不用说我那长期失去音讯的哥哥了。”
“嘿,嘿,嘿,怎么了,医生?一切会更好的!”
“首先,我认为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你以为如果我知道这件事的话,会让他们把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带走吗?”
杰弗里心里对他感到抱歉。
“来吧!别看得太严重,老朋友。她只是一个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的火辣宝贝!她只是喜欢和各种人睡觉,无论是好的坏的还是丑的。”
“你给我闭嘴!”范丁斯喊道,朝床走了几步。
“听着,我对她没有感情。今晚我真正的妈妈去世了,也把我带走了!我知道你爱她,但她却让自己卷进这样一桩丑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