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出?快点儿决定,又不是只有你想去散个步。”
爱莎和呜嘶茫然地看着他。他嘟哝了几句,走过他们身旁,打开了门。他们立即紧紧跟在他身后,即使他并没要他们陪同。他们绕到房子的角落,布里特-玛丽阳台的视线死角,呜嘶退进树丛,冲他们低吼,礼貌程度是一头需要专心“办事”的呜嘶所能做到的极限。他们转过身。阿尔夫看起来对这些不请自来的同伴不太乐意。爱莎清清嗓子,想找些闲话聊聊,好让他留在原地等呜嘶“完事”。
“你的车还好好的,是吧?”爱莎听爸爸在不知所措时说过这话。
阿尔夫点点头,没其他反应。爱莎大口呼吸。
“会计在会上说了什么?”她转而问,希望这会让阿尔夫跟他去居民会议时一样心烦和健谈。爱莎注意到,让人们去谈论他们不喜欢的事情比谈喜欢的事情要容易。而只要有人说话——无论他们说什么,就比较不容易害怕黑暗中的东西。
“那个混蛋会计说房东已经决定把公寓卖给租户协会的混蛋们,前提是房子里的每个人都同意。”
爱莎观察着他的嘴角,他几乎是在微笑。
“好笑吗?”
“你跟我住在同一栋楼里还不清楚吗?巴以冲突解决了,这楼里的人也不可能达成任何一致。”
“如果房子转成租赁所有权,会有人想把他们的公寓卖掉吗?”
阿尔夫的嘴角拉平了,变成了阿尔夫通常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大多数人估计‘不得不’。”
“为什么?”
“好地段。贵得要死的公寓。楼里大多数人都负担不起那么多该死的银行贷款。”
“你也得搬?”
“大概吧。”
“妈妈、乔治和我呢?”
“我他妈怎么知道。”
爱莎想了想。
“莫德和莱纳特呢?”
“你的问题还真他妈多。”
“既然你不想聊天,那干吗出来啊?”
阿尔夫的皮夹克冲着树丛里的呜嘶嘎吱作响。
“我只是想散个步而已。没人他妈的邀请你和那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