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警官不可思议地将我拉到一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命不久矣的爷爷?”
我说爷爷是回光返照,力气都比较大。
木警官听完后,狐疑地看了看老者,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并关上了冷藏室的门。
我把弟弟搬到地板上,保持好姿势,将木梳递给老者,让他赶快启动仪式。
老者说,木梳快磨损殆尽,最多只剩下两次机会了。为了以防万一,老者给了我一纸口诀,万一木梳真的改变不了事实,就抢夺姓名吧。
老者再次将木梳在弟弟的右手上划了一道,斗转星移,我们又回到了生日宴的当天。
生日宴喝到最后,我和弟弟满脸笑容地送走亲友后,我便拎起凳子把酒店砸了,边砸边对一旁震惊了的弟弟笑着说道,这是为你好。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和弟弟被木警官带进了警车,现在,哪里都没有警局里的拘留所安全。
坐在警车里,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安心。
突然,警车里的对讲机发出了声响。有一拨抢劫银行的劫匪逃窜到了本区,而木警官的警车,距离他们最近。
随着一阵加速,木警官狠踩油门朝劫匪的方向奔去。
车身强烈晃动,弟弟因为喝酒太多,开始有了不良反应。
我提醒木警官能否先放我们下去,以免妨碍他抓捕犯人,而他却冷冷地回道:“反正死不了,先扛着。”
最终,警车被歹徒的卡车撞翻了。弟弟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得没有了呼吸,而木警官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
看来木梳子的确改变不了弟弟最终被淹死的事实了。
我翻出木警官的警官证然后喊了喊他的名字。他在昏迷,没有应答,太好了,那我就把你的名字抢走吧。
我将弟弟和木警官的手搭在一起,背诵出老者提前交给我的口诀,不一会儿,木警官睁开了眼睛,然后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四周,然后把脸转向我:“哥,我现在在哪?”
太好了,成功了。我告诉弟弟,现在他换了木警官的名字,寄宿在了木警官的身体里。
虽然有点对不起木警官,但弟弟能活过来,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我们踢开警车门,踉跄地下了车。
突然一声枪响,木警官,现在是我的弟弟,他的胸口多了一个血红的洞。
转身望去,那个戴着面罩的劫匪提着箱子在慌张地逃走。
弟弟捂着胸口慢慢向后倒去。
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我弟弟了吗?
对了,我,我的名字,让弟弟换上我的名字,穿上我的身体吧。
我将弟弟的手和我搭在一起,然后熟练地念起口诀,我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身体内部渐渐灌进别的东西,最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重新有了意识后,发现我被困在一具尸体里,精神游离,身体却动不了。
几秒钟后,我发现自己还在,意识清醒。“穿”着木警官身体的弟弟依旧躺在地上。
仪式失败了,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身上有枪伤,尸体不完整。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我弟弟,不,准确地来说是“穿”着我弟弟身体的木警官竟然,醒了过来。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竟然丝毫不惊讶。
“名字是最简单的咒语,大龙,你要感谢我救了你。”
什么!
刚才那一枪,不是绑匪打的,是他拿起藏在后座上的枪打的,为的就是身体不完整。
“你弟弟前段时间体检发现自己身体有些毛病,所以他想换一副身体,那个目标,就是你。”
木警官叫来了救护车,把他自己的身体送到了医院抢救。
“等他醒来,我要逮捕他。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那个老者,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