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丫头,话说一半,是吊本宫胃口吗?”见她们各个高兴,不想扫兴,故意配合着问。寒玉走过去,直接打开盒篮,把菜一样样端到了桌上,“都是娘娘平日爱吃的。”
探头一看,果真是,荤素搭配,也是她平日喜欢的菜。似乎他为自己也打破了皇宫素食的规矩,上回在他那里的膳食,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吧。莫名的有些怔忡,秦天策这人若是温柔起来,真的可以软到心坎里去,可是无情起来,却让人心寒到死。
她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死局,一面心里为他某些行为触动,一面又却步不前,害怕曾经的心伤再来,而且每当她心头有些松软时,总会发生一些别的事,就像烟妃暗藏玄机的话,无意得知雨柔的封妃,这些事就像一个环,逃不脱。
随意吃了些后,放下筷子,就问起寒玉另外一件事:“太后的寿诞,本宫应该备上什么礼呢。”被烟妃提醒了后,这事倒是不能马虎,否则给太后寻了个错处,又要借题发挥。
“娘娘是想出彩一些呢,还是低调一些?”
“自然是低调一些了。”她又不是傻子,这种场合自然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去出彩,她出那个风头干什么呀。
寒玉皱眉想了想后道:“奴婢认为给太后的贺礼,太过轻慢会显得无理藐视,太过重视精致又显得出尽风头,所以要权衡在这之间。”
染青点头,的确,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但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宫妃常日呆在宫里,哪里来什么稀罕物什?
寒玉闻言笑了起来,“娘娘有所不知,贺礼可以亲手织就,或者库房去寻,或者请人制作,更或者娘家里备上,总能找到一个方法的。”
被她这一番解释,染青算是懂了,敢情除去自己做外,是可依靠娘家的。只不过她的娘家……想起宁相与大夫人,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法子。
最后商量下来,寒玉决定去库房转一圈寻寻,她自信地说:“娘娘,你若信我,就把这差事交给奴婢去做。”
染青嗔怪道:“对你,还谈什么信不信的,你有了主意了,也省了我操心。尽管去准备就是,难道你还会害我啊,傻瓜!”
傻瓜两个字含着宠溺和信任,本不属于褒义词的,被主子说出来就成了好意。
之后的日子,隔三岔五的秦天策就差了韩萧过来送些膳食,或者送些稀奇物事,比如什么鸡蛋大的夜明珠,血玉做的耳坠子等等。偶尔韩萧不来,就是小何子过来,更甚什么都不送,只是让小何子到她跟前说些皇上的生活琐事,听的染青直瞪眼,这算什么事?
也就是说,把她打算冷静冷静的心思给搅的一团乱,根本没法仔细想今后的打算。
可是,没有一次秦天策来过。
就像猫挠痒痒一样,挠得你心头火起,又施不着力。反而是他的身影无所不在的穿孔而入她脑海,到了夜里的时候,恨的牙痒。
临近太后寿诞时,寒玉脸带神秘地抱来一个礼盒,用红色布巾包扎着。礼盒的长度将近有三十公分长,若说什么珠宝首饰,应该不会放上这么多。
“寒玉,这是不是为太后准备的贺礼?”
寒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露齿而笑,解了那红色布巾。
顿时染青眼前一亮,不说那盒里的礼物有多贵重,就是这盒子也是上等黑木檀做的。那上面的雕纹非常精细,看着像是只凤。
盒子打开,再次惊讶起来,竟是一尊玉观音!那玉洁白如暇,脸部的表情都刻画地栩栩如生,初一看慈祥之态,仔细看又体现出宁和之态。
无论从外观还是玉的品质来看,这尊白玉观音可谓上品。
“寒玉,此物你从何而来?”
这东西不能说是无价之宝,但却也是上乘物品。她只是一介宫女,按道理不可能能够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寒玉抿唇而笑:“娘娘只需告诉奴婢这白玉观音还满意否?”
满意,当然满意了。那太后本就高唱信佛,送上白玉观音也算是随了她的意。“这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