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上,忍足正在翻阅杂志,“唔,这位美丽的少女好眼熟的……”
三楼主卧,泽西半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叮铃铃”电话响起。
忍足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杂志上的美女身上移开,“喂请问你找谁?”
“咳。我找梵泽西。他在吗?”
“唔。在。你等一下,我去叫。”找美丽的大叔么。
忍足上楼,敲了敲泽西的房门,“梵君……梵君?你醒了么?有电话找你……美丽的大叔?”
房间里仍然没什么动静,忍足耐心地在外面等了半响,里面才幽幽地传来一声,“我在。”大概是早晨的缘故,声音有些低哑,忍足身形微僵,往楼下走去。
不二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吐司了,幸村在一旁倒牛奶,手冢从外面走进来,忍足继续坐在小沙发上看杂志上熟悉的美女。
“砰啪!”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某人的痛呼,“该死的,是谁在过道上放花瓶的。”三楼过道上,一只面容姣好,身价不菲的元代青花瓷望着自己七零八碎的身体,默默地流泪:这是十几年前主人您自己放得啊!(以上乃青花瓷的心声)
楼下的四人无语地抬头望了一眼,然后很默契地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忍足,你的面包里要加什么,芥末怎么样?”
“……不二!不用了,加蓝莓……!”忍足习惯性地抬头,看见楼上走下来的泽西,不禁愣住。
墨黑的短发凌乱,身上的睡衣微敞着,露出消瘦却结实的身体,突出的锁骨,迷茫得好像覆上了一层雾气的黑色眼眸,粉色的唇可爱地撅着,似在抱怨那该死的电话扰了他的好梦。
“咳,”忍足握拳在唇边轻咳一下,“酱就可以了。不二……”
不二回过神来,“哦。”
泽西摇摇摆摆地走下楼来,其间杯具地被自己的拖鞋给绊倒,“梵君,你没事吧?”手冢刚好在旁边,眼疾手快,揽住某人的腰,以免他与地面亲吻。
“唔。”泽西茫然地抬头,盯着面前陌生少年的脸,眨了眨眼睛,突然朗声道,“你这位小哥我曾见过的。”
众人齐齐滑了一跤,手冢的后脑勺上也挂了一大滴汗。
不二点点下巴,“这好像是中国古典文学《红楼梦》里的台词,不过原话应该是〃你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梵君学过中文?”
“唔,还好。不过你到底是谁啊?想不起来了。”泽西毫无意识地靠近手冢的脸。
“……手冢国光。”手冢周围开始出现冷气团,他僵硬地推开泽西。
“好冷,谁把冷气打开了啊?”泽西打了个哆嗦,蜷缩在沙发上,“喂。你谁?”
“呵呵,小子,够久的啊!”电话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好熟悉,谁啊?“好烦哪!你到底是谁啊?”
“呵呵,小子,不记得我了?看来我给你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啊!”
这语气,这腔调,分明就是一直摇着尾巴的千年狐狸精嘛!“老狐狸!”
“呵呵,难为你还记得我。”可是为什么您的语气有些遗憾?
“找我什么事?”全身开始戒备起来。
“你在日本我好歹可以照顾你一下嘛!”
松了一口气,“……不用了。唔。好困呢!”泽西努力使脑子不开始停机。
“呵呵。你很困吗?”为什么老狐狸你笑得有点开心呢?
“废话,大清早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没事啊!就是想和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