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他!“旁以若”的名字就是从他嘴里说出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江晓婷心里暗自揣度着,虽然自己对孙建廷没有丝毫的好感,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但是为了帮方思瑶找出真相,她最后还是拨通了孙建廷的电话。
今天的天气很好,墓园的上空罩着薄薄的一层轻纱,不算猛烈地阳光透过纱帐,洒在了天地万物上,这些平时看着给人凄凉质感的墓碑,在阳光的照射下,竟也能获得些许温暖的热度。
一束白色的菊花被倚放在了在了一块墓碑旁,来人是一位身着白色西服,带着墨镜,身材高大的男士,把花束放好后,男士慢慢摘下了墨镜,此人正是孙建廷。
墓碑上的字赫然刻着三个字:旁以若。
没有立碑人,也没有落款,甚至连张照片死者的照片都没有,这一切都诉说着,在里面沉睡着的主人,那难以言喻的悲凉。
“我见到她了。”孙建廷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的无奈,也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如释重负,“和你不一样,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济仁医院院长,享誉医学界的外科权威,光彩得很!可是你呢?却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这里,年复一年。”
孙建廷将墓碑上所遗留的,由树下飘落的枯叶清扫了一下,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每次说起她,你总说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好,又有哪里好到,让你可以为她付出到这个地步!这样,值得吗?”
孙建廷抚摸着碑上冰冷的“旁以若”三个字,眼中尽是不解和伤感:“为了她,你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自己的家庭,放弃了你的一切一切,可到头来,你究竟得到些什么了?”
江晓婷停好了车子,来到和孙建廷约好的咖啡馆,找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很快一个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晓婷!”
不过不用抬头,江晓婷就知道是谁到了,等到孙建廷走到了跟前,她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坐。”
“真是意外,我还以为绝对等不到你主动约我的那一天了呢!”孙建廷解开西服的纽扣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江晓婷还没等孙建廷身子坐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旁以若,究竟是谁?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孙建廷没想到江晓婷约自己出来竟是问这些,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问这个干吗?”
“你就说,你告不告诉我吧!”江晓婷真的也没什么耐性和他在这里耗。
“晓婷,你这样的态度很难让人愿意和你继续谈话的吧。”孙建廷将右腿叠架在了左腿上,笑着说。
“好,就当我求着人了,孙少爷,你说还是不说呢。”
“让我考虑一下吧!”
“轰”的一声,江晓婷立刻站起身子朝门外走。
哼!我江晓婷也不一定非要求你孙建廷!
“晓婷!等等!”孙建廷忙伸出手拦住了江晓婷,“我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
江晓婷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包重新扔在了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那好,你说,我听着呢。”
看江晓婷终于还是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孙建廷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就让这丫头吃定了呢?
“旁以若,是我的姑姑。”
孙建廷说出了这句话,让江晓婷目瞪口呆!没听错吧!旁以若是孙建廷的姑姑!
“可是,可是,她姓旁,你姓孙,而且她的年龄也没到能做你姑姑的份上吧?”江晓婷好半晌才回过神,完全没想过,自己的爸爸是谢天翔,而自己不也叫江晓婷么。
孙建廷似乎早料到江晓婷的反应,于是慢慢解释道:“她是我爷爷在外面的私生女,那个时候她妈妈,一直受到我奶奶的排挤,所以她并没有回归祖姓,而是随她妈妈姓旁,她也从来没有向别人提起过他是孙家的人。而那个时候,她妈妈比我爷爷小了将近25岁,所以我们孙家人根本从没打算接受她。等到我奶奶和她妈妈都去世了之后,爷爷才把她接回孙家,过了这么多年,我爸也想对这个妹妹弥补一些当初奶奶对她的刻薄,所以大家也算相处的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她在孙家宣布了一件,震撼全家的消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离开了孙家,再也没回来。”
“到底是什么?竟会让她放弃,好不容易认可她身份的家?”江晓婷越发的好奇起来了。
“这个,就恕我无可奉告了。”孙建廷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只不过,可能因为我和她有些同病相连吧,所以在整个孙家,只有我和她还可以聊上些东西。又或者,其实,她是太想找一个可以听她说话的人吧。”
“那你呢,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孙建廷带着研究的眼神看着江晓婷。
“关你什么事?”江晓婷立刻心虚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起来。
“我听说,你的住院导师就是济仁医院的院长方思瑶?”孙建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凝重的问江晓婷。
“没错,那又怎么样?”江晓婷才不理会他孙建廷脸上是什么脸色。
“晓婷,我劝你,最好离方思瑶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