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话里语气有些嘲弄地意味。不过那警察也不为所动。手里地枪似乎逼得更紧了点。
毒药被逼不过。终于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警察正想把人带走,楼下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而那个叫毒药的也忽然低叫一声猛的向警察撞去。警察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开枪,却很快制服了带着手铐的毒药。却不料那女人也忽然扑上去对这警察乱抓乱打。
那警察显然没有想到女人会疯了般地冲过来,稍稍一愣,似乎脸上被抓了一下,他也不是怜香惜玉之辈,醒过神来,抬腿就是一踹,那女人叫了一声,被蹬飞到床上去了,在没有声音,大概是晕过去了。
毒药已经倒在地上喘着气,却还是说道:‘想不到你下手也这么狠,对女人也不知怜惜。’
警察却不理会他,他显然也听见刚才楼下的声响,此刻关了屋里的灯,伏低了身子,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这个时候其实两人都伏低了,要是看看床下就会发现我了,还好床下很暗,两人的注意力又都在别的地方,这才没有发现我。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着地滚了进来,动作很快,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不过那个警察动作也很快,看到那人进来,枪立刻就指了过去。进来的那人也有枪,一瞬间两人的枪就互相指住了对方。
我当时怕得要命,把头靠在地毯上不敢看,其实那时候屋里很黑,我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罢了。但是想到要杀人了,我还是怕得要命,虽然我是个贼,平时最怕的就是警察,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希望那个警察赢了的好,就算我被警察发现了,不过是偷东西,大不了坐牢,而这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连警察都敢杀,我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毫无疑问是要被灭口的。
枪却一直没有响。两人忽然同时说了一声“是你?”显然两人是熟识的,不知道这么暗的光线他们怎么认出来的。
倒在地上的毒药叫道:‘杀了他,他是警察!’
那警察却忽然收了枪,笑道:‘你今天就认栽吧,他也是警察,看来盯着你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啊!你就是逃得过我手,也免不了被抓,你这是恶贯满盈了。’
那警察笑着站起来,却忽然一声闷哼又倒下了。”
听到那警察又倒下了,李玉华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又立刻自己捂住了嘴。
王鑫此刻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没有一个看守所被管教人员的自觉,反而瞪了李玉华一眼,仿佛怪她发出声音,影响自己讲故事。
王鑫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那警察倒了下去,却是那个据说也是警察的人出的手,一下劈在他颈后,那警察猝不及防,闷哼一下就倒下了。
虽然房间很黑,可是那警察倒在地上,脸上正好有月光照着,人虽然晕过去了,可眼睛还睁着,就好像在看着我。”
王鑫说着声音有些哆嗦:“我当时都吓糊涂了,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叫毒药的手铐已经解开了。
忽然床上那女人哼了一声,好像是醒了过来。毒药走过去,我看不见他干了什么,只听见那床一阵咯吱声,好像有人在上面踢打抓挠,渐渐地又没了声音。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竟把那女人卡死了。
另一个你男人惊呼道:‘你干什么?’
‘这里不能待了,什么都不能留!’毒药的声音很冷。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警察!’那个男人又道。
‘笑话!’毒药冷笑一声:‘你不杀他,他醒来能放过你?可是你把他打晕的。’
那个男的一阵沉默,毒药却不犹豫,拉起那警察,用枕头捂着警察自己的枪开了一枪。”
王鑫说道“开了一枪”的时候,李玉华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下,要不是有张扬的真气支持者,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王鑫继续道:“他们这是杀人,而且杀的是个警察。虽然毒药用枕头盖着那枪,我还是觉的那声音响得让人心直打颤,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房子隔音太好了,竟然没有人听到声音过来查看。”
王鑫说着又叹了口气道:“那两个人鼓捣了一阵,很快走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后来是跑出来的,只知道回来后我就浑浑耗耗的像是得了病似的,一闭眼就看到那个倒在上的警察拿眼睛瞪着我,仿佛责问我为是么躲着不出声。
我实在受不了了,第二天就跑了,警察被杀了,我又去过现场,那里说不定留下了我的蛛丝马迹。要是被抓了我哪儿还说的清,要知道那杀警察的两个人里有一个也是警察。”
王鑫说到这里人也平静了,仿佛真的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我在外面躲了好几年,等到回海城的时候那事情也过去了,没听人提起过,可是我的压力却越来越大,总是想起那警察的眼睛,看得我身上发毛。一看到警察,听到警笛我就害怕,尤其是见不得那种警用皮鞋,因为那天后来来的那个警察,就穿了一双警察专用的那种大头皮鞋,我没看见他的脸,可是对那双鞋印象很深。”
说到这里,王鑫的故事也算说完了,坐在那里不再说话,虽然看起来很是疲惫,却不再像先前那样慌张,整个人显得很安静。
张扬料定这个故事必定和李玉华有什么关联,可是奇怪的是这时候李玉华也变得很平静,刚才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她这会儿也反倒异常的安静。坐了一会儿才问道:“王鑫,你说的这个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