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徐兢抛开了斯文,怒吼道,“你说啊!你给我戴的这顶大绿帽,让我替别人养儿子,你倒是清清楚楚告诉我,他是谁的孩子呀!他是不是你和赵启良的孽种?我让他回赵家认祖归宗有错吗?”
李秀娘边哭边还在为自己找借口,“我和赵启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
徐兢被她的厚颜无耻彻底激怒了,“那我算什么呢?你怀着孩子嫁到我徐家,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我徐兢脸上就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吗?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他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岳丈,“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这就是嫁给我们徐家的女儿,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毫无廉耻的女儿指责我,指责我的儿子,指责你的大女儿这么多年!巧儿怕你伤心,什么都不愿告诉你,可是你厚此薄彼,你不分青红皂白!你凭什么对我的巧儿这般不公平?”
李巧娘扯扯徐兢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但徐兢忍耐了这么多年的怒火在此刻完全爆了,“你们是不是不明白,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会遭此灭顶之灾?我来告诉你们,都是你们村长养的好女儿,是她害了你们,是她给你们下的药,你们才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她才是毁灭泉西村的罪魁祸!就是她让你们的亲人蒙受不白之冤葬身火海的!”
村民们开始骚动,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李秀娘却在此时突然窜起来扑向巧娘,“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鲜血滴落在地上,李巧娘颤抖着接住老父亲的身体,徐炼帮着母亲将外公平放在地上。巧娘的手伸向插在父亲胸口的匕不敢触碰,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李秀娘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愣愣地站在那里,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谛听趁机拿铁链将她紧紧绑住,由四名铁骑军把守在她身边。
老村长含着眼泪望向大女儿,似乎在诉说着对女儿的愧疚。
李巧娘抱着老父亲泣不成声。徐炼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老村长偏头看向外孙,眼神中带了些许期待。巧娘呜呜地朝徐炼叫着,徐炼动动嘴唇喊出了一声,“外公!”
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大女儿的怀里安然地闭上了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小女儿一眼。
泉西村的人也都沉默着,看着为他们劳累一生的老村长安静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云漠命谛听带着一队铁骑军搜索菀娘塔,将里面成型的,未成形的怪物都带出来。青峰和青崖自地跟着他一起去了,说怕他漏掉暗门里的怪物。
楚晋见云漠一直捂着脖子,担忧地问道,“王爷,您是不是受伤了。”
云漠摇摇头,“应该不是,没有东西打到我,但是偏偏这里疼得厉害。”
“让我看看,”楚晋拉开云漠的手,不禁皱起眉头。“王爷您这里真的没伤到吗?怎么又红又肿,好像还有点破皮。”他拿了面镜子照给云漠看,“怎么好像是让什么咬了一口?这么完整的一个牙印,牙口够好的!”
牙印?云漠看着镜子里的伤口,确实是个牙印。他想了想,突然就笑了,顿时也不觉得脖子疼了。
楚晋一脸的莫名其妙,“王爷,要不要帮您擦点药?”
“不用了,这样挺好。”云漠的脸色泛着宠溺的笑容,看得楚晋毛骨悚然,“我之前还在纳闷,为什么李秀娘的火烧不到我,反而引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
云漠指指脖子上的牙印,“本王是有人罩着的,怎么可能平平常常就被人伤到。那样的话,某人的所有权岂不就不完整了?”
楚晋拍拍脑袋,他家王爷刚刚说的是人话吗?他怎么好像一个字也没听懂呢?
云漠边摸着牙印边琢磨,嗯,回去是该给点奖励了。小家伙想吃麻辣香锅很久了,反正现在她的嗓子也好多了,可以满足一下!
很快,谛听他们回来了。
他们不仅带回来五六十只怪物,还找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糟老头。那老头似乎胆子很久就想往角落里钻,但被青峰和青崖一左一右抓着,大概是对他很感兴趣。
飞骑军带着他们下了菀娘塔。
云漠望向被关在牢车里失魂落魄的李秀娘,“泉西村的事情解决了,那钱府的债谁来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