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张嘴吃掉,然后像只小狗似的抱着她开心地哼哼:“好甜。”
“瘦了好多,没有好好吃饭吗?”抱了一会,竹影有些心疼地问。“虽然比上次见稍微胖了点,但是还是好瘦。”
卿月微微回头,脸颊贴着他的鼻尖:“瘦一点不好吗?我还觉得我之前太胖了呢。”
竹影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靠在她耳边说:“一点都不胖,我随随便便都能把你抱起来,太瘦了。给你弄饭吃,好不好?我跟民宿的阿姨学会了好吃的菜,叫五柳炸蛋。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那你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手,手上的芒果汁黏黏的,难受。”卿月拿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
竹影将她抱的更紧了些,眷恋又沉迷地轻声说:“再抱一会,再让我抱一会,月月……就一会……好想你,一会就好。”
竹影不让卿月再待在厨房里,他把剩下的水果洗好切好,端着让她坐到客厅看电视。自己在厨房做饭。
卿月光着脚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扎成一个高马尾垂在脑后。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背影只怕会把他错认成女生。
吃完饭,竹影拿出自己在外采风画的画。高大的枣树,潺潺的溪水,成群的鸭子,卿月靠在他怀里,问:“你好像不太爱画人物。”
竹影顺着她的长发,听她提问,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他垂着头,声音很小:“我的画只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入画,其他人……不行。”
卿月拿画的手轻微一顿,抬眸看他:“那……竹影希望谁入画?”
“月月……愿意当我的模特吗?”竹影靠近她,温柔如水的眼眸看着她,耳根却红得要滴血。
卿月突然想到《泰坦尼克号》里面男主给女主画画的桥段,女主全裸只戴着一块海洋之心。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你从哪学的?嗯?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这些胡话。”卿月别过头,语气羞愤。
竹影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搂着卿月附在她耳边轻声开口:“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白裙子特别美,我想画你穿白裙子的样子。”
卿月想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呼呼地瞪他,却又不能说什么:“竹影……”
竹影温柔地低笑,开口征求:“行吗?画速写,很快的,你随便什么姿势都行。就在这个……沙发上。”
“我不太会……不知道摆什么样的姿势合适。”卿月将碎发别到耳后,有些羞赧。
竹影抚摸着她的长发,提议道:“什么样都行,或者你趴着翻书?脚翘起来或是耷拉下来都可以。行吗?”
卿月点点头。
柔和的暖黄灯光下,卿月趴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翻书。她又黑又直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与雪白的连衣裙形成鲜明的冲突对比,脚俏皮的抬起又放下。
卿月微微侧过脸去看他,那一刻,两人的目光相撞,交融,共鸣。
约莫十来分钟,竹影停下手中的笔,愣愣地端详起画来。
卿月看他,有些好奇地问:“画完了吗?”
竹影没有回答,放下笔慢慢起身。卿月坐起身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她笑着看他身后的画板:“怎么了?我能看……”
话未说完,竹影就俯身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男人嘴里是绿茶的清香,卿月撑着沙发的双手一下就卸了力往后倒去。两人倒在了沙发上,竹影放开她,痴痴地望着她:“月月,我有没有……有没有说过,我有多喜欢你?”
卿月低低地喘气,壁灯柔和的光线打在他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梦幻。她想到那天,云雾瀑布下,她与他接吻。阳光将薄雾拨开,温柔深情地将他们环抱。
“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竹影低下头亲吻她的鼻尖,眼睛,脸颊,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卿月没有说话,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是害怕吗?不是。是那疯狂炙热的感情,它们如同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在她体内爆炸翻滚,将她揉碎又拼起。
竹影温暖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轻轻开口:“那日瀑布下,你抬头看我。那一眼,我永远都忘不掉,如果人的一生能有某一刻可以被留下。那么,月月,我希望是那一刻。我往后余生,都将被那日的阳光所笼罩。我的心,从那一刻起,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他拉住卿月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声音开始颤抖:“它在跳动,你能感觉到吗?它想说的话,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