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觉得身子像着了火,衣服就像不透风的铁桶,把她箍的紧紧的。她又开始撕扯自己衣服,裂开的衣领处,有清凉的风吹在□的皮肤上,凉爽的感觉让她更加用力起来。随着她激烈的挣扎,脸颊也越发绯红起来。
她一手撕扯着衣领,一手缠住严谨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他身上有种清冷的气息,让她烦躁的心安宁。还有,他身上的凉凉的,比自己身上凉了好多。靠着他,就觉得浑身舒坦。这个认知令她越发大胆起来。
怀里不安扭动的人儿让严谨眉头直皱,顿时感觉有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他是男人,任何一个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怀里的人是自己熟悉的,喜欢的。
他对她有好感。这个认知另严谨顿时从火热的磨蹭中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怀里醉眼迷离的人儿。
慕清颜连喊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一头倒在地上。她捂着膝盖,抬眼看着他的方向,目光迷蒙嘤嘤啜泣起来。
严谨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瞪着她。
“慕清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丫头的酒品确实不怎的,喝了一点儿酒就失态成这个样子。现在,她面对的是他,若是换做别人,她会怎么样?
“你让我失望!”他大吼。要不是她这么主动,要不是她楚楚可怜,他才不会动心。他把罪过都归罪于她。是她酒后失仪惹的祸。不然,他才不会对自己的小姨子动心,绝不会。
他的吼叫丝毫没吓住倒坐在地上的人。他盯着那人半晌,见她蜷腿坐着,双臂搭在膝盖上,脸埋在手背间,一动不动。
她的肩膀在颤抖。
严谨又开始心疼。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无情转身,偏偏对她,他做不到。
她就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因为他没照顾好妻子,害得她失去姐姐,害得她没了依靠。所以,他要承担这一切,他要尽全力照顾她,他纵容她,宠溺她。可是,对她除了愧疚,怎么偏偏生出其他的感觉?这是不应该的,决不允许的。
严谨蹲□子,扶住她单薄的肩,犹豫的时候,那个坐着的人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环住他脖子,胡乱在他脸上亲了起来。
他腾地站起来,急切,唯恐不及。他剧烈起身让紧紧搂住他的慕清颜也被动地站起来。突如其来的运动,让她毫无防备,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都落在他宽阔安全的怀抱里。
慕清颜脸上泪痕没干,她嘻嘻笑着,不管严谨脸的是否难看,半眯着眼循着他的唇就压了过来。
严谨一偏头,她的唇落在他颊畔。她就在他那里细细的舔,一下一下的咬,然后,逐渐下移,来到他颈侧,在他躁动不安的动脉处停留徘徊,最后,来到他紧张滑动的喉结处。
他的心砰砰直跳,就要挣脱出来。怀里的人毫无章法,动作更是生涩笨拙,小手也更加不安分,一手抓住他腰间的皮带,一手顺着撕扯开的纽扣伸进他怀里。
哗的一声,严谨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
“慕清颜,我是谁?”他哑着声问。
“严谨。”她闭着眼,根本不看他,嘻嘻笑着,脸色更加绯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花瓣上翩翩的蝴蝶,就要飞身离去。
“你在干什么?”他哑着声问。眼底眸色变深,变热,似滚滚岩浆。
“亲你呀。”她睁开眼,半眯着,天真无邪望着他,“你好笨呐,连这个都不懂。我来教你哦!”
说着,她身体更加靠紧他,双臂重新换上他脖颈,然后向上一窜,双腿就夹在了他腰上!
“慕清颜!”他低低地吼。
怀里的人可不怕他,她叼着他的唇,使劲儿一扯一松,啵的一声,他听见唇肉回弹声。
“慕清颜!”这个时候,若是还做坐怀不乱,他就不是男人。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床边。
扑通一声,怀里的人在厚厚的床垫上弹起老高!她嘻嘻笑着,爬起来又朝着床边的他伸出手。
“严谨!”撒娇地叫,甜糯糯的声音让男人高高筑起的 藩墙轰然倒塌。
不等她够过来,他就压了下去。
沉重的身体让躺在床上的人胸腔里没了空气,为了不让自己窒息,她大口大口喘着。
“慕清颜!”他低吼,额头上开始有汗。他忍着,在最后的时候,在濒临爆发的时候,他还在忍。
“严谨,严谨!”她娇娇喊着他名字,双腿夹在他腰上。二人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低吼一声,堵住身下那一张一合的唇。他伸手将那两汪清泉般澄澈迷离的目光盖住,它们太清,太纯,他的灵魂似乎被她吸引进去,让他有种罪恶感。
衣物在空着乱飞,两个人在寂静的空间纠缠,细碎的哭泣声和耐心地哄劝声听不真切,却无法忽略。
严家一向结实的黄花梨实木大床,嘎吱嘎吱响了一夜。
慕清颜醒了。先是感觉到浑身不适,然后,是疼,动哪里哪里疼,骨头似被拆开重装一遍。她费力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脸部上方有热热的呼吸吹在眼上。
倏地,她睁开眼。
腾地一下,她翻坐起来。
严谨捂着被她撞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