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回报将军,房文种已经进网,请令何时下手?”
段明玉有些焦急,房文种都进去老大半天了,周府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段明玉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先人你个板板的,……只有光溜溜的手腕,咳咳,王爱卿这厮看啥呢?这是怀疑本公子的精神正常与否吗?段明玉赶紧装模作样摸摸,就像装着活动下手腕,抬头朝着盯着自己手腕看的王爱卿道:“咳咳,王爱卿啊,前面怎么还没消息,该不会给这厮给溜了吧!”
“这倒不会,周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有俺们的人,若是要逃,总会惊动一方弟兄的,公子且宽心就是了……”王爱卿自然是捡好话来说,心里也是不断打鼓,这黑灯瞎火,还下着雨。能见度极低,保不齐就被那厮给偷偷逃脱了。兴许今夜弟兄们辛苦了一夜,又是毫无斩获。
“报,将军,房文种已经从周府里出来了,现在正在街角喘气休息,我们要不要直接拿下……”
“什么?哈哈,真乃天助我也,传令下去,把第一道包围圈给我放开,待房文种进入第一道线和第二道线后,咱们前后夹击,房文种,哼哼,纵然是插翅也难逃啊!”段明玉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模样甚为得意。
房文种用早早准备好的油纸将这赝品《山水田园图》给包裹了起来,其实他家里哪有什么真品,不过是诓那周财主罢了,不过这赝品确实是出自其父之手,房文种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昔日亡父的笔迹,这才失神出了差错。后面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怎样顺利的得到这幅画而已。房文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盗数年,所为的就是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寻到一丝亡父留下的字画。也正因为如此,房文种偷遍了宋州几乎所有的字画,如今,在今夜终于找到了亡父的一点真迹,从此可再不行窃,只需带着全家躲进偏僻的乡村,用平日盗得的银钱买了几亩好地,白日劳作,夜间读画,此生足矣哉……
房文种揣好字画,一个人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快步往家里走。房文种突然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人都是有心理感应的,就如某个人偷偷看你,你会有所察觉般的回头一样。
夜,静得可怕,“哗啦!”甲叶抖动的声音,房文种立足于巷口之中,左右两边的墙上各自出现了不下二十人全副武装的将士,手中十字连弩齐齐对着房文种,房文种汗毛乍立,手心里瞬间就沁出了冷汗,如果自己妄动,必死无疑!
房文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良久之后,前后各自又出现了几十名军士,房文种的生路被堵得一条缝也没留下。
“哈哈,房将军别来无恙,区区小可段明玉在这里见礼了!”段明玉从人群中走上前,笑脸相迎的道。
段明玉谁人不知,房文种眼睛珠子顿时就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可是广明元年新科状元,御封怀化中郎将的段明玉,段将军?”
“嗦嘎,说的没错,在下就是那个段明玉!”段明玉哈哈一笑,摆出了一副贼眉鼠眼的造型,众人一头黑线,说的这是这屁话呢,难不成还有重名的不成。众人突然有一种想要拳打南山幼儿园,脚踢北海敬老院的冲动……咳咳,更重的是想要将这俩满嘴废话的人渣给……哼哼,你懂的!
房文种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稳定了一下情绪过后,反而镇定了不少,当下淡然一笑道:“不知段大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有何贵干啊?”
先人你个板板的,说得跟这大街是你家似的,段明玉心里将房文种的女性家属给问候了个遍,不过段明玉是谁,二十一世纪接受高等素质的人才,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大学生,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亿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咳咳,反正啥奖都拿过,奖状都能给家里的墙壁糊上好几米厚了。由此可见,段明玉的智商,情商虽然比不上爱因斯坦那妖孽,但也差之不远了,段明玉脸上依然堆满了让人恶心得直干呕得笑容,对着房文种露出了白得耀眼的牙齿:“房将军,英伦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嗯,扯远了点,王爱卿你翻什么白眼,当心老子踹你,房将军啊,总之本将军很看好你……”
“咳咳,段将军啊,请恕房某无礼了,虽然段公子所说的都很对,在下也觉得自己帅得委实是过分了些,可在下的问题是段公子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而来,咳咳,这位童鞋,请不要答非所问!”房文种拱手作揖道。
“装,你Tmd就跟老子装!”段明玉不由得有些气结,摆谱是不,本状元纵横花丛十几年来,从未失手,还怕你这比老子大了不到……咳咳,王爱卿,这厮比我大几岁来着!
“公子,五岁,整整五岁啊!”王爱卿伸出了巴掌,表示相当的无语。
“五岁,虽然大是大了点,但是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段明玉正要废话连天的高谈阔论几个钟头,房文种终于有些抓狂般的爆了,拔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刀,武力值瞬间全满:“你丫的再废话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我考,来人啊,护驾!”段明玉顿时以高分贝的音量尖叫了一声,一溜烟的躲到了王爱卿的屁股后。
众人:“……”全场七八十个亲卫顿时刀剑齐出,只要房文种胆敢有所异动,立马将其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