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出手,就吃了个闭门羹。
司马听月也很幽怨,心里悄悄道:“宁少,对不起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那个天杀的蜈蚣精满意,如果你要怪,那就怪自己误交损友吧。”
“呵呵,没关系,我们看表演,”宁愿讪讪的道:“你们看,这次上去的竟然是个女子。”
他说的没错,这一次,放到笼子里去的竟然是个女子,虽然这个女子看起来至少也有一百五十斤以上,全身的肌肉也超过绝大多数男人,但是女性毕竟是女性,一个女子去搏虎,还是很有噱头的,所以四面八方的很多看客都已经吹起口哨来。
“唉,又一条生命要去了,”宁愿很是悲天悯人的道:“只希望这次去的不要是人类了。”他一边说,眼神已经投射到笼子边上的某块骨头上去,那块骨头上还带着淋漓的鲜血,正是刚刚被老虎吃掉的那位斗士留存在世界上唯一的印记。
他有信心,按照司马听月刚刚的表现来看,对于这种慈悲言论,她是很有共鸣的。
司马听月果然流露出一副赞同的神情来,她正要说话,小开却阴阳怪气的抢先道:“宁愿,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小开一说话,司马听月马上没声音了。
宁愿故作惊讶:“难道你希望人类输给老虎?”
“你看,你这就落了下乘,”小开振振有词的道:“人类是一条生命,老虎也是一条生命,无论输的是老虎,还是人类,那同样是生命的流逝,同样是值得惋惜的,更何况,老虎吃人,是因为本能,而人杀老虎,则是为了生存,根本没有对错之分!
这番话说出来,司马听月毫不犹豫的就点起头来:“不错,严先生说得深刻。”
宁愿道:“难道你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不是,”小开道:“真正有罪的,应该是把他们抓起来,放到这个笼子里,让他们互相争斗的幕后人。”
“不错,”司马听月附和道:“也就是这个销金窟的主人。”
小开却又摇摇头:“你又错了,真正有罪的,还不是销金窟的主人,而是你们这些爱看热闹的闲人。”
这话说出来,司马听月竟然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严先生说的对,听月坐在这里,眼观弱肉强食,时常自以为心存慈悲,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作恶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双眼睛深深的投注在小开脸上,看那副样子,很显然是被小开”深刻的思想”征服了,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宁愿一个人坐在旁边,郁闷得吐血:“她也是纵横商场的人物,平时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那么多风流公子都见过了,怎么会被小开这狗屁不通的几句话就糊弄成这样呢?”
小开被美女这么含情一看,都有些飘飘然了,忍不住嘿嘿直笑,心想:“闹了半天,我才是天生的泡妞高手啊!”
这三个人中,最清醒的反而是司马听月了,她一边含情脉脉,一边在心里暗自叹息:“想我司马听月也是一代才女,居然要故意装出这样一副花痴模样来讨好这个蜈蚣精,真是可悲可叹啊!”
且不说三个人如何各怀鬼胎,至少从场面上看,小开全面占据了上风,这小子信心大涨,脱口道:“听月小姐,我们出去走走。”
“好好好,出去走走,”宁愿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我早就口渴了,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哼!”小开哼了一声,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就听司马听月笑嘻嘻道:“如果宁少口渴,就先去喝点东西吧,我觉得有点累,想多坐一会,不知道严先生愿不愿意陪我呢?”
宁愿顿时就愣住了。
小开恨不得哈哈大笑,这个司马听月,实在是冰雪聪明啊,看到宁愿那张有点发白的脸,小开就像喝了蜂蜜一样舒服,连连点头道:“当然愿意,求之不得。”说完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宁愿怔了半晌,居然硬着头皮又坐了下来,道:“我忽然好像又不渴了。”
司马听月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那宁少是打算要在这里看表演了?”
“当然,”宁愿摸摸鼻子,眼神深邃的道:“虽然我们正是那作恶的人,但是既然这一人一虎已经进去了,命运就早已注定,如果我们不看完,岂非连他们存在于世唯一的价值也抹杀掉了?”
这话说来,结合小开刚才的言论,已经很有点哲学辩论的味道了。
可怜我们的宁愿同志到这地步还打算故作惊人之辞来打动司马听月,却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司马听月听到他的话,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又笑了起来:“我忽然觉得有点口渴哦,要不这样吧,宁少您在这里先看着,我出去喝点东西。”
她眼波在小开脸上盈盈一转:“不知道严先生…”
“不用说了,”小开立马站了起来:“我陪你去。”
“如此,听月多谢严先生了,”司马听月盈盈站起,主动伸出柔荑将小开的一只手拉住,小开自然求之不得,五指反扣,两人十根手指紧紧扣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一起向外走去。
宁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热,他平生无往不利,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咬咬牙想要放弃,脑中忽然闪过萧韵那张巧笑倩兮的脸蛋来,顿时又平添了无数信心,刷的一下站起来:“我不看了,我陪你们一起去!”
司马听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这个动作做的非常到位,看似隐蔽,却正好让小开和宁愿都看在眼里,宁愿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她果然是跟小开一见钟情了,可是…可是无论她如何讨厌我,今天我绝对不能放弃。”
小开看看宁愿涨红着脸的样子,想一想他对萧韵果然是一片痴心,而萧韵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便也忍不住也有些感动,摇头叹道:“宁愿,你这又是何苦呢,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的。”
宁愿却以为他在说司马听月呢,立刻反驳道:“你们两个也才刚刚认识,又哪里谈得上什么感情?”
司马听月摇摇头:“宁少,你从小就有神童之名,怎么也这般俗了,我与严先生只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罢了,怎么就扯到感情上去了呢?”
“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关键时刻,宁愿也顾不得开始的约法三章了,无论如何也得破坏掉小开的好事:“他就是想泡你的。”
“我日,”小开简直目瞪口呆:“你丫太无耻了吧,明明刚才你说好了不能拆台的。”
“你看你看,”宁愿也豁出去了:“听月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