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杜思雨跟严啟政坐在一起,而傅寒墨与那名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坐在对面。
杜思雨不禁把眼神在投向对面的女人,唇红,皮肤白,鼻子挺翘,漂亮的眼睛习惯性的猫一般的眯着,懒懒散散,却又带着一丝桀骜的成分在里面。看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大概不是秘书,怕是傅寒墨亲近的人。
打量她的同时,那女人也同时向她看来,没有不屑,却是带着丝看路人甲的漠然成分在里面,懒懒扫了她一眼,清淡的视线又扫过严啟政,最后回到她身上:“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员工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身边的男人抢白。
“她是
我的妻子。”严啟政回复道,眼神深邃的看着那女人,嘴角挂着的笑还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杜思雨亲眼看见对面女人在听见妻子二字时眼神滞了一秒,脸色带了几分的白,然后神色如常的笑了笑:“我知道严先生,商界成功人士的典范,绅士男人中的楷模。我正准备开公司,以后有机会向你学习,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情愿能跟严先生合作。我叫乔菲。”
一番神态自若的话说完,纤手隔着饭桌,大大方方的朝严啟政伸过来。
胆大,自信,不矫作,是乔菲给她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是有相似气场的,就比如她在见严啟政第一面的时候,会觉得胆怯,相处久了虽然不似原来那么紧张,但是总带着丝不容忤逆的错觉,可对面女人却是丝毫不畏惧,反而有一种你我都一样的骄傲。
这点是杜思雨所没有的,她觉得羡慕的同时又对她生出好感来。
严啟政在傅寒墨冷冷的眼神中,伸手与乔菲握了下,礼貌温和的笑了笑:“你好,乔小姐。”
傅寒墨却不甘心被冷落,他颀长的身体优雅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勾出恶劣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江菲,你什么时候又改成姓乔了?”
“你!”那女人对于他的拆台气的差点没有跳起来,碍于场合,只能冷静下来,冲严啟政歉意的笑笑:“严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确实姓乔,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习惯了,所以忘了我现在已经姓江了。我现在叫江菲。”
“没事。”严啟政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沉静的眸子几不可察的动了动,眼神淡淡的看向傅寒墨,带着质问。
而后者保持沉默,显然不想多说。
一顿饭下来,严啟政与傅寒墨有事要说,让杜思雨和江菲两个人自己在外面转转。
江菲一晚上都处于心情暴躁的状态,对于杜思雨的态度虽说比原来好点了,但是漠然的状态丝毫不改。
杜思雨一直喜欢江菲这样性格的人,想着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大学四年关系不错的室友都是外地人,一毕业只剩下她留在原地,大家都各奔东西。若是多一个朋友岂不是更好,所以主动跟她说话:“江小姐,我叫杜思雨,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出来了,你很欣赏我是不是?”江菲勾唇冷然的笑笑。
杜思雨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江菲会这么直白,反应过来然后笑笑:“对,我一直都欣赏江小姐这样性格果敢有魄力的人。”
“呵……”江菲冷笑了下,眼神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她:“怎么办呢?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柔柔弱弱的白莲花。”
“……”杜思雨有些好笑又觉得无语,她哪里像白莲花了?
有些无奈的说:“我哪里柔弱了?我以前在学校还跟人打架来着。”
“……”这下轮到江菲惊讶了,漂亮的大眼细眯着,不自知的可爱神情:“没看出来呀,你一眼让人看上去就是乖乖女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不乖的时候。”杜思雨抿嘴笑,以前自己皮起来,母亲看着她头疼,说一个小姑娘家这么皮实,长大了有谁要?
后来母亲去世,父亲身体又不好,像是一夜之间早熟了,很多责任和重担自己挑起来,不得不懂事听话,不惹父亲生气。
她一生都活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她希望父亲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陪着她,她怕孤单。怕没有家的感觉。
察觉到杜思雨突如其来的失落,以为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江菲倒是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可是看走眼了,我跟你道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跟你讲讲我的糗事,我在学校的时候不光跟人打架,我还学男生抽烟来着,是教务处的常客,当然是作为坏学生的那种。”
江菲眨眨眼,对于自己以前的行径并不觉得难为情,反而觉得骄傲。
“不是吧?”杜思雨目瞪口呆,自己虽然跟人打架过,那是因为对方欺人太甚,她一直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服输的处世态度,但是胜在性格好,很少与人发生冲突,所以跟人打架也就那么一次。她也是教务处的常客,当然是作为好学生的典范。
“没想到吧?”江菲看她吃惊的表情,很是满意。
像是找到某个共同点,江菲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两人聊着聊着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另一头,严啟政与傅寒墨谈完工作上的事情,话题转移楼下散步的女人身上。
透过落地窗,严啟政的视线落在那名穿着黑色裙子青涩与性感交叠在一起的女人身上,他手里习惯性的点了烟,吸了口,眯眼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江菲应该是傅裕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