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自信地说道:“不仅没事,而且这一个月来,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好过!”
阮名伶把手里的浴巾往林庸身上一扔,打趣到:“好了就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弄了我一身,臭死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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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衣装和行李,林庸和阮名伶便离开了学校的小屋,踏上了回家过年的旅程。
他们选择了高铁动车,还好昨夜阮名伶买到了最后的两张票。从火车站出以后,不到一日的时间,两人便在夜里七点,到达了林庸父亲所在的乔东村。
一路上林庸不禁唏嘘到,那时自己带着宁宁逃亡的时候,这半日的路程,自己整整走了五六天才走完啊!完全是因为自己在逃通缉,没有身份……
当然,一日千里,便看不到沿途的风景。
林庸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在镇上的晚市里购置了大包小包的年货,林庸想了一想,甚至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提在手里。
年关将至,整个乔东村都挂上了红灯笼,在这乡村里,年味儿是非常足的,不仅有着传统春节的民俗,甚至还有些祭祀活动,林庸和阮名伶寻着夜路,来到了一间古朴的民房前驻足,林庸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袖子,低下了头。
阮名伶柔声问道:“你确定是这间吗?”
林庸笑道:“上高中那会儿,我爹天天往这边跑,我怎么可能认错。”
阮名伶整理了一下头和衣服,红着脸问:“我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别瞎想!”林庸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门,对门大声地吼道:“爸!我回来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狂暴的狗吠从屋里传来,阮名伶被吓得一个哆嗦,一手拉着林庸,躲在了林庸的身后。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了一个中年人苍老的声音:“切~回窝里切~!小同?……是小同吗?”
“爸!儿子回来看您了。”林庸的声音有些颤抖。
门轻轻地打开,一个头乱糟糟的老头站在门前,身上披着一件土布的大衣,脸上纵横交错着岁月的划痕,当看到林庸的那一秒,僵硬的脸上,绽开了幸福地笑容:“真是你,真是你!来,快进来!”说着,林父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就朝林庸的林庸的胳膊上一拽。
这一拽,拽了个空……
林父捏了捏那空空地袖子,抬头看着林庸,嘴唇都有些抖动,指着林庸肩膀质问道:“怎、怎么回事儿?”
林庸眼里流出了心疼的眼泪:“爸,儿子没本事,丢了只胳膊……捡回了条命。”
林父的眼睛红红的,反复摸着林庸的肩膀,颤声说道:“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快,外面凉,先进来再说。”
“爸,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人。”
“还带了个人?”
阮名伶羞涩地从林庸身后走了出来,低着头说了声:“伯父好~!”
林父一怔,看了看林庸又看了看阮名伶,突然神情变得有些紧张,笑了出来:“好!你好,你是跟着小同一起回来的?真漂亮!家哪儿的?叫什么名字啊?”
林庸好尴尬啊:“爸~她就是我一个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先请人家进屋吧!”
“对对对对!进屋!吃了晚饭没有?锅里还有些菜,我再叫王姨给你们弄两个。你看你提的这大包小包的,买这些没用的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