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我已经输不起了,你不知道,自从你两周之前下令偷袭猜让,我这半个月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咱们快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坎波的声音里甚至透着一丝哀求。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是个领导,是个将军!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当初你的那股劲儿呢?”
“别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现在就往南撤离,让政府军去和猜让对抗!”接着传来桌子被猛地一拍。
“这份产业也有我的心血,我不能因为你的懦弱,而葬送掉我的那一份。”
“芸……芸儿……你、你要干什么?你放下枪,我们好好说!”
“我已经不想和你说了。想说,去和你的佛祖说吧!”
啾!
一声消声手枪的枪声从屋里传来,紧接着林庸就从门缝里看见,坎波的身子晃了两下,轰然倒在了地上,头顶一个黑黑的血洞。
坎波……死了?林庸不可置信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巧那枪杀坎波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打开门,林庸便和这女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那女人张嘴就要尖叫,林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那艳丽的脸庞,妩媚的眼眸,正是南桑拳馆的那个坐庄女郎——杜芸!
“林庸,别杀她,她救了我的命!”蒋义一下摁住了林庸的手。
“救你的命?什么意思?”林庸扭过脸来不解到。
“那时我和名伶一起被俘虏,名伶是猜让的女儿,所以坎波没有动她,但我什么都不是啊!就在猜让准备杀我的时候,她出声阻止把我救了下来,否则我早就死了!”蒋义看着杜芸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拉开了林庸捂住她的手。
“呜呜呜~~~!”杜芸一下就扑在了蒋义的胸膛上哭了起来:“救我,救我!我不是……我不是缅甸人,我是中国人啊!”
什么?中国人?是说她怎么一直和坎波用中文对话!
杜芸接着对蒋义说:“三年前,我被坎波拐到了这里,被他强行……呜呜……强行侮辱,还被捧为夫人,我一直想逃出去,可怎么都没有机会,那天我看见你时,知道你是中国人,就一直想救你。带我回去~好吗~?求求你,带我回去~!”
蒋义被这一扑,湿湿的眼泪打在他的胸膛上,内心早就化了……他一把将杜芸拦在了身后,对着林庸说:
“这女人,我带走。”
林庸气极:“小义!你糊涂啊!她刚刚才杀了坎波!”
杜芸只顾着哭,全身都摊在了蒋义的后背上。蒋义反问林庸:“难道不该杀吗?”
“哎!”林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行!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四人带着杜芸下楼来到正厅,让杜芸走在了前面,蒋义和施文仁押着阮名伶在中,林庸则走在了最后面。
走出阁楼后,所有人都埋低了头,直往村口冲去,就在这时候,一队士兵从林庸几人身边路过,看到杜芸后全体立正,整齐地向她行了一个军礼。
杜芸没有回礼,而是用眼神示意着自己的危机,同时伸出纤手,悄悄在胸前比了一个八字,这一幕,只有林庸看见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林庸怒声大喝:“被现了,快跑——!!!”说完冲上前一手揽住阮名伶的腰,埋着头用最快的度往前冲。
施文仁一听之下,也跟着林庸向前跑了起来。只有最前面的蒋义和杜芸还没动。杜芸犹豫了一下,朝着近在咫尺的坎波士兵方向跑去,哪知刚跑出一步,就被身后的蒋义给抱住了:“跑错方向了!这边!”
五个人一路飞奔,在军营里十分扎眼,一个个士兵看着他们经过,先是一愣,之后马上掏出枪指着他们,口中不断地呼喝着缅甸语。
林庸一头撞进了最近的一户民居,紧接着施文仁也进来了,最后蒋义背着杜芸也一下子跳了进来!
哒哒哒哒哒——!!!
刚跳入房门,一梭子弹就打在了民居的门梁上。上百人的部队围住了这户民居,而那一梭子弹就如同炸药的导火索一般,引燃了一片枪声!上百人的部队一起端出枪来,手枪、步枪、机枪子弹在一瞬间爆出来,对着整个民居无差别射击!
哒哒哒哒哒——!!!震耳欲聋的枪声笼罩着整个民居,墙壁屋顶被打得四散飞溅,林庸五人在民居里贴着地面包头乱窜,耳朵里只有枪声和东西碎裂的爆破声。
枪火震天响地,由密集到零散一直持续了三分钟,稍息之后,一辆武装吉普车从村路上一个加,轰的一下直接撞进了民居之中!那民居的墙壁早就在暴雨般的子弹里千疮百孔,此时被这一撞,直接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吉普车上,三个挺着步枪的士兵将枪口对准了林庸五人。
林庸轻轻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说好的枪声一响,就会过来汇合呢?
这时,一辆更大的武装装甲车轰地一下从吉普车身后撞了进来!直接把那吉普车压得稀烂,装甲车顶一翻,阿来冒出个头来:
“我他妈叫你弄点枪声,你弄的跟世界末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