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那女子便是小师妹岳灵珊,她嫁了师弟林平之,自己则是
向问天,隔了数十年后,千方百计的又想去和小师妹见上一
面,会面竟不可得,则传递一样昔年的信物,聊表情愫,也
足慰数十年的相思之苦。心下又想:“向大哥摆脱魔教,不惜
和教主及教中众兄弟翻脸,说不定也是为了这旧情人之故。”
他心涉遐想之际,黄钟公已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
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
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这
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风兄弟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黑白子道:“风少侠先请。”
令狐冲心感诧异,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
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他跟着黄钟
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
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
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令狐冲心下越感惊异,而对向问
天却又多了几分同情之意,寻思:“他们将这女子关在地底,
自然是强加囚禁,违其本愿。这四位庄主似是仁义豪杰之士,
却如何干这等卑鄙勾当?”
他随着黄钟公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
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
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
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令狐冲忿
忿不平:“我还道四位庄主精擅琴棋书画,乃是高人雅士,岂
知竟然私设地牢,将一个女子关在这等暗无天日的所在。”
他初下地道时,对四人并无提防之意,此刻却不免大起
戒心,暗自栗栗:“他们跟我比剑不胜,莫非引我来到此处,
也要将我囚禁于此?这地道中机关门户,重重叠叠,当真是
插翅难飞。”可是虽有戒备之意,但前有黄钟公,后有黑白子、
秃笔翁、丹青生,自己手中一件兵器也没有,却也无可奈何。
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
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令
狐冲寻思:“为甚么两道铁门之间要夹两道钉满棉絮的板门?
是了,想来被囚之人内功十分厉害,这棉絮是吸去她的掌力,
以防她击破铁门。”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
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
数丈,才又见到灯光。令狐冲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