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华山派剑法的克星么?看来也不见得。’又看得几招,实在
不敢再看下去了,乘着那四人斗得正紧,当即悄悄回房。等
到他四人剑招一停,止了声息,那便无法脱身了。以余观主
这等高强的武功,我在殿外只须跨出一步,只怕立时便给他
发觉。
“以后两天晚上,剑击声仍不绝传来,我却不敢再去看了。
其实,我倘若早知他们是在余观主面前练剑,说甚么也不敢
去偷看,那也是阴错阳差,刚好撞上而已。六师弟恭维我有
胆色,这可是受之有愧。那天晚上你要是见到我吓得面无人
色的那副德行,不骂二师哥是天下第一胆小鬼,我已多谢你
啦。”
陆大有道:“不敢,不敢!二师哥你最多是天下第二。不
过如果换了我,倒也不怕给余观主发觉。那时我吓得全身僵
硬,大气不透,寸步难移,早就跟僵尸没甚么分别。余观主
本领再高,也决不会知道长窗之外,有我陆大有这么一号英
雄人物。”众人尽皆绝倒。
劳德诺续道:“后来余观主终于接见我了。他言语说得很
客气,说师父重责大师哥,未免太过见外了。华山、青城两
派素来交好,弟子们一时闹着玩,就如小孩子打架一般,大
人何必当真?当晚设筵请了我。次日清晨我向他告辞,余观
主还一直送到松风观大门口。我是小辈,辞别时自须跪下磕
头。我左膝一跪,余观主右手轻轻一托,就将我托了起来。他
这股劲力当真了不起,我只觉全身虚飘飘的,半点力气也使
不出来,他若要将我摔出十余丈外,或者将我连翻七八个筋
斗,当时我是连半点反抗余地也没有。他微微一笑,问道:
‘你大师哥比你入师门早了几年?你是带艺投师的,是不是?’
我当时给他这么一托,一口气换不过来,隔了好半天才答:
‘是,弟子是带艺投师的。弟子拜入华山派时,大师哥已在恩
师门下十二年了。’余观主又笑了笑,说道:‘多十二年,嗯,
多十二年。’”
那少女问道:“他说‘多十二年’,那是甚么意思?”劳德
诺道:“他当时脸上神气很古怪,依我猜想,当是说我武功平
平,大师哥就算比我多练了十二年功夫,也未必能好得了多
少。”那少女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劳德诺续道:“我回到山上,向师父呈上余观主的回书。
那封信写得礼貌周到,十分谦下,师父看后很是高兴,问起
松风观中的情状。我将青城群弟子夤夜练剑的事说了,师父
命我照式试演。我只记得七八式,当即演了出来。师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