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那家伙似乎要哭出来了,“我是俘虏啊,你们不问点啥吗?”
“没什么想问的,有什么话放上法术之后去和西尔维斯说吧。”阿莱格里淡淡道。
“好了,”乔纳笑着制止了他们,将他头上的布袋拽了下来,“我问你答,说谎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那家伙是个土黄色头的青年人,脸上还有淡淡的雀斑,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畏惧的光。长相还算周正,但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却完全破坏了他的气质。
“我先来吧,”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是迪奥斯,“我就想问问,审判所什么时候开始收你这种鼠辈了?”
“我,我父亲是席尔勒,他是副审判长……”
卧槽,原来是个官二代。
几人面面相觑,阿莱格里不由心中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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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危险的任务,你爹也舍得让你来?”乔纳随意坐在一边。
被松开绳索的俘虏坐在对面,这个自称“托德”的家伙正在喝着压惊的酒水。
“谁说不是呢!”他一脸愤慨地拍了下大腿,“我就是这么和我爹说的,他非说这次的任务我必须来不可。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理由。”
“让我猜猜,你爹是不是这么说的,”迪奥斯笑道,“先是这次的任务级别高,赫尔修斯名声在外,容易给你报功;二是任务难度小,赫尔修斯的这个传人,实力不济;最后是猎杀者以多围少,胜算很大;而且把你派到西尔维斯的队伍里,他实力很强能保护你绝对不会出事?”
“我擦!”托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真懂行啊兄弟!”
“那西尔维斯怎么把你丢在那的?”阿莱格里好奇道。
面对这个邪恶法师赫尔修斯的传人,喜欢做人肉炸弹的恐怖分子,托德明显有点畏缩。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还不全怪西尔维斯,第一次猎杀的时候,他根本没喊我们,自己一个人去抢功了,结果灰溜溜的无功而返。然后这几天吧,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我屡次催促他进攻就是不听,明显是不想分我功劳。尤其是这次,以公报私,还把我给陷害了……”
“说实话,也怪你跑太慢,”伊尔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赶到准备伏击的时候,老兄你还在那愣呢。”
托德讪讪地笑了笑,“不瞒你说,半精灵兄弟,我当时在构思怎么给我爹写信整他呢。”
“哈哈。”帐篷里的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要不,你给我们说说,西尔维斯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乔纳终于问了个实质点的问题。
“他天天看我不顺眼,什么都瞒着我,最近干脆不和我说话啊。”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合不成抓来个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
“不过我曾经偷听到他和部下说,要想办法引开骑士再突袭法师先生。”托德畏惧地看了眼阿莱格里,邪恶法师实在令人恐惧。
“那多谢你的情报了。”乔纳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态。
“就这么放我走了?你们不会偷偷给我安上那个什么炸弹了吧?”托德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不可置信。
“你说在炸死你弄一手血,和把你放回去给你父亲写信整死西尔维斯之间,我们会选哪个?”伊尔洛笑道。
托德彻底地放松下来,颇为豪爽地拍拍胸口,“你们放心,看我不整死他。”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袋中的美酒,颇为遗憾的放在桌子上,这几天日夜兼程的追踪和监视,天天以干粮充饥,可把他憋坏了。
“拿着,拿着,”乔纳呵呵笑道,随手招呼了个骑士,要过来一个酒袋递给他,“这个也带上,留着路上喝。”
托德露出非常感激的神色,将酒袋小心地放在怀里,和每个人拥抱告别,方才走出了营地。伊尔洛做了个鬼脸,在他背后大声道,
“托德兄弟,慢走啊,小心看路。”
托德回头挥手致意,神色颇为感动,
“那真我走了啊,以后常联系。”
(双更完,托德兄弟还有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