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是在那里痛饮一番的。”奈杰尔说。
“我觉得她正是死于醉酒,会吗?”吉恩说。
伦恩·贝特森摇了摇头。
“脑溢血?我可不太相信是这样的。”
“天哪,你不会认为她也是被人谋杀的吧?”吉恩说。
“我打赌她是被杀的,”萨莉·芬奇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拜托,”阿基博姆博先生说,“你们是说有人杀了她吗?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我们还没理由去推测任何事。”科林说。
“不过,会是谁想杀了她呢?”吉纳维芙发问,“她留下了许多钱吗?假如她很有钱,那我认为是有可能的。”
“她是个令人抓狂的女人,朋友们。”奈杰尔说,“我相信每个人都想杀了她。我就经常这么想。”他一边喜滋滋地抹着桔子酱,一边补充道。
2
“萨莉小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听了早餐时你们说的那些之后,我一直在苦思冥想。”
“哦,阿基博姆博,假如我是你,就不会想得太多。”萨莉说,“这对健康可没什么好处。”
萨莉和阿基博姆博在摄政公园吃着露天午餐。夏天正式到来,餐厅也开始营业了。
“整个上午,”阿基博姆博沮丧地说,“我都心烦意乱得不行,根本没法很好地回答我们教授提出的问题。他对我不太满意。他说我从书本里复制了大量内容而没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来这儿是为了从书里汲取智慧的,而且在我看来,书里说的要比我的方法更好,因为我的英语不太好。另外,今天上午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思考,脑子里只有山核桃大街发生的事和遇到的困难。”
“我觉得你说得对,”萨莉说,“我整个上午也无法全神贯注。”
“所以我求你把一些事情告诉我吧,因为就像我说的,我一直在苦思冥想。”
“哦,那我就听听你在想什么吧。”
“嗯,是关于硼——苏——胺。”
“硼苏胺?哦,硼酸!好吧。你想了些什么?”
“哦,我百思不解。他们说那是一种酸,对吗?一种像硫酸那样的酸吗?”
“不像硫酸,不像。”萨莉说。
“不是只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时用的吗?”
“我真想象不出他们怎么用它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它属于软性,对人无害。”
“是说能把它滴进眼睛里吗?”
“没错,这正是它的一个用途。”
“啊,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钱德拉·拉尔先生,他有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白瓶,他会放些粉末到热水里,然后来洗眼睛。他把那玩意儿放在浴室里,有一天却不见了,他非常恼火。那个就是硼——酸,对吧?”
“所有这些事和硼酸有什么关系?”
“我稍后再告诉你,不是现在。我得再想想。”
“哦,不要去冒险,”萨莉说,“我可不希望你变成下一具尸体,阿基博姆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