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不起他,只有离婚,才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让两人的婚姻如鲠在喉,留下阴影。
就在她想着心事时,车子拐进了一条小道,颠簸了两下,她这才警觉他将车开到了他家门前。
熄了火,他在朦胧的光线里眯起眼,接着拱起手,‘啪嗒’一声,一支烟便衔在了嘴上。
他歪头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时带出了沉痛的叹息声。
两人默默无语,气氛陷入僵局,付景鸿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空气沉闷压抑,似乎都在等对方来打破沉默。
“谢谢你,我去前面找旅馆!”梁辰去推车门。
“这么晚了,你下车试试。”付景鸿生冷的声音砸过来。
梁辰手扶在车门上,转头说。
“从我听到我舅妈的那些话开始,我就做了决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会先提离婚的。”
说完她义无反顾的下车,身体笔挺的在一束车灯里朝前走。
夜风吹拂她的头发,略显单薄的背影,看在付景鸿眼里可恨又可怜。
他想拉她回来,却没行动。
他将烧红的烟头攥到手心里捏碎,咬牙望着那走远的身影。
以后的几天里,梁辰一直住在酒店里,她暂时还不想让母亲知道。
上班之余,她打起精神来替爸爸找证据,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她暂时还不想和付家滩牌,先找到爸爸之前要好的叔叔伯伯,想请人家给点指示。
叔叔伯伯们告诉她这件事不好办,你要找上面的人,而且还要你爸配合才行。
梁辰立马就想到了方桐,她又打了那个她以为以后都不会再打的电话。
之前她顾及付景鸿,现在不会了,除了爸爸妈妈,她生命里已经没有重要的人了。
方桐很快来赴约,两人还约在原来的地方。
他脱去外面的黑色外套,里面是一件polo衫,半立起来的衣领衬托的他更英挺。
梁辰这次依然没能坦白,她只说爸爸是无辜的,把一度怀疑的事情,还是压在了心头没有说出来。
方桐紧了紧眉头说:“付景鸿是你老公?”
梁辰愣了一下,心想,怎么提到付景鸿了,我刚才说的又不是这个问题。
怔愣过后,她默言点头。
“那你上次说是你弟,安得什么心?”他目光逼人。
梁辰一惊,想起那次的恶作剧,脸上有些不自然,她错开那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