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琢寒:“”
周围人的眼神很复杂,大概是那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能这样?”,崔琢寒耳朵慢慢热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在其他人面前又不好说。
但郑小翠很淡定,她开口,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昨晚,我和崔玉姐姐有一个猜测,或许小脚鞋和裹脚布是暂时不能取下的。”
崔琢寒愣,偏眸看这人。
这就是她刚刚想起但不知道郑小翠愿不愿意说出来所以犹豫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的死是因为他受不了痛松了裹脚布?”干活的女人问。
郑小翠:“只是提出一个可能。”
其余人若有所思,而且很明显的,有几个没被裹脚的人露出了一点欣喜。
郑小翠将他们的神情扫进眼底,嗤一声不再看,低下头去玩腰间的系带。崔琢寒也看见了,她迟疑,学着刚才众人的用词:“有没有可能,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缠了脚的人好歹知道可能致死的‘杀机’,但我们却不知道。没道理同一个地方还会有区别对待吧?”
“”刚才欣喜的人脸上神色一僵。
“而且,”崔琢寒想了想,想起早上的感受,补充:“今天上午那个死人的屋子里,有很大的臭味。你们觉不觉得,那像裹脚布的味道?”
没裹脚的几人视线齐刷刷看向裹脚三人的脚。
裹脚三人:“”
郑小翠偏头看崔琢寒,美眸含上泪花:“姐姐嫌弃小翠?”
近一天的相处,崔琢寒对这人也算有了个简单了解,闻言无奈,睨了眼她:“别闹。”
郑小翠眉梢微挑。
边上,除了必要的介绍一直默不作声的干活女人突然开口:“你们有注意到这座庄子吗?”
楚楚:“很大?”
“对。”干活的女人描述,“今上午我找时间转了转,发现我们主要活动的这一片——上下两院、膳厅、你们的住处,其实都在后院中连在一起,与整座庄子相比应该勉强才占十分之一。”
管事男人有些恍然:“对昨天去接骆矜你们的时候,走了很远才到门口,那个门还是侧门,真正的大门更远。”
崔琢寒回想昨天从那个门口到膳厅的距离,又看见这干活女人满脸笃定她自己测算的“十分之一”,想到这需要的体力她投向女人的目光钦佩了起来。
“姐姐?”郑小翠忽然蹭了过来。
崔琢寒看她,也低声,“怎么了?”
郑小翠:“姐姐你们昨天是怎么到这里的?”
崔琢寒:“坐马车来的。”
郑小翠:“那马车呢?”
崔琢寒一愣。
对啊,马车呢?
郑小翠扯她袖子:“姐姐~要不问一问呀?”
崔琢寒猜她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偏头叫管事男人的名字,“请问,你知不知道我们昨天的马车被放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