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起来。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萧飒正汗流浃背地跪在金殿上谢恩。
所以晚上的时候,萧飒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向沈穆清说了一件她会注意的事。
梁伯恭以自己“才博学浅”为名辞了定远侯的爵位,自求调到广西河池千户所任职,推荐自己的弟弟梁叔信继承定远侯。
“这么快!”沈穆清很惊讶,把王温蕙来过的事告诉了萧飒,“她说急,我还以为要过几天呢!那皇上是什么反应呢?”
“原来你知道了啊!”萧飒笑道,“皇上立刻准了梁伯恭的折子。”话说到这里,他犹豫了片刻,“不过,关于梁叔信承爵的事却留中不发。”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拿不准!”萧飒话里有几分保留,“如果你想知道,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皇上是什么态度?”
“算了吧!”沈穆清笑道,“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听听就是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睡吧!”
萧飒度过了被妻子质问的危机,人立刻轻松起来,摸了沈穆清的肚子:“今天有没有调皮?”
“还早着了!”沈穆清掩嘴而笑,夫妻俩睡下不提。
……
过了一段时间,皇上在金殿上说的话传了出来。三月份大舍和闵家姑娘下大定的时候,大家都笑望着沈穆清的腹部戏喊“王妃”或是“将军”,以至于沈穆清去给李氏上香的时候,不禁希望母亲保佑自己能生个儿子……当将军总比给王贵妃当儿媳妇好吧!
“别担心。”萧飒笑道,“事情总是变化的……就算皇上说的是真的,我们也可以用八字不合之类的借口不同意啊!”
沈穆清却没有萧飒这样的豁达,不由抱怨:“皇上是什么意思?怕三皇子和太子关系不好?就算这样,也不用把我们家拉下水啊!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没办法对贵妃交待?”
萧飒只好转移话题,让沈穆清停止胡思乱想:“萧成来找大老爷了!”
大老爷是二月底来的京都,和大太太住在西山的宅子里,大舍下大定的时候,还去沈家喝了酒的。
沈穆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次又是为什么?”
“为了萧山的事!”萧飒不以为意,“萧山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沈穆清睁大了眼睛,“现在怎样了?”
“只是被人打了几闷棍,身上青紫了几块罢了。”
沈穆清松了一口气:“怎么会被人打了?”
“可不是!”萧飒淡淡地笑了笑,“说起来,萧山可是被当成漕帮帮主培养的……被人打了几闷棍,这闷棍打得可真是不简单啊!”
沈穆清怔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有意对萧山下手?或者是萧成说了谎话?”
萧飒避而未答,道:“大老爷明天就会和萧成启程去镇江……大家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
“也好,”沈穆清点头,“这样总拖着,到底不是个事!”
她特别关注起镇江府那边的消息来。
没几日,沈穆清从庞德宝嘴里知道了那边的动静。
萧诏和茶秀见了面后,茶秀拉着萧诏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质问他:“是不是为了七爷的面子,老太爷逼您这么做的?”
“我三十年前都没有做的事,三十年以后更加不会做。”萧诏的回答很干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为我生儿育女,服侍我这么多年……你还随我回萧家吧!”
望着目光坚毅的萧诏,想到萧诏知道郑家答应了婚事时的兴奋,想到老太爷对她的憎恨,想到她这么多年来的奉献,她心渐渐冷却,留下委屈的泪水:“我不回萧家……你们这样逼我回去,我决不会屈服。”
萧诏就特意写了一封信给大太太,问大太太:“……当初的赌注,谁赢谁输?”
大太太不知道如何回信好,拖了几天,把沈穆清叫来商量。
沈穆清怎能做主,只得含含糊糊地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给大老爷回信就是了!我们做晚辈的,只希望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