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我要杀了你!”步霄尘红了眼,穷尽浑身之劲卡住莘隐的喉咙:“你伤害我的丫头,必须得死!你伤害丫头的朋友,也必须得死!我要你死一千次,死一万次!”
俊美的唇,被他咬成凄绝的血色,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中,他是为丫头索命的阎罗!
“掐啊,掐死他,”伙计在一边阴阳怪气的叫:“掐死他看能不能救你的什么丫头!”
“步公子,你冷静些……”秋雨薏在一旁提醒:“快逼他要解药!”
步霄尘恨恨的松了手:“解药拿来,饶你不死!”
莘隐使劲的咳嗽,当喉间的氧气够他呼吸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狞狰:“要解药,得让我先看看木木,我被他耍了十多年,弄得我倾家荡产!”
当下,步霄尘心疼地抱起叶旋舞,含泪吻着她的额头:“丫头,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们去木木房间,大家在一起好有个照应。”童飞雪暗忖有理,若分作两处,难免会顾此失彼,正好那边有两张床,于是,他俯身抱起芾霓。
木木房内,那个病弱弱的书生,正在生死线上挣扎,与天作斗,与阎王搏命。
“木木,你想不到吧?”莘隐咭咭怪笑着:“当年,我点火烧了你家的百年老宅,满以为会引出火玉,没象到那火玉狡猾得很,我更没想到,你就是那方狡猾的火玉!”
木木就是祖母所说的火玉!叶旋舞吃惊非小:“木木,我一直以为你给我说的:菱坝的那两只火红水鸟才是……”
“舞……”木木吃力的吐着字:“没有火红水鸟……它们……是我见了你肚兜上的……戏水鸳鸯胡……编的,因为……我想……如果你是右边的……那只水鸟,我就是……左边的那只水鸟……”
“木木,你不要说了……”叶旋舞难过至极。
“不……我要说……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五年,你音讯全无……好不易在月儿阁……找到了你……我对自己说……以后……不管舞怎么样……我都要跟她一起……不离不弃……”
“你爱丫头?!”步霄尘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木木惨然一笑:“我不想说爱……我不想唐突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
“莘贼,把解药拿来!”步霄尘字字杀机。
“哈哈哈,解药?这是凝石散,并不是毒,所以没有解药!”莘隐笑得极为猖狂。
“你作死!你发贱!”步霄尘挥拳砸落他三颗门牙,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莘隐捂着嘴:“真……真没解药,常人吃了这凝石散不会有事,可如果是玉石体的人吃了它,就会血液凝集,…qī…shu…wang…肉身发生玉的质变,最后,成一具鲜活的玉娃娃。”
第二十一章玉陨,绝爱
步霄尘又提起了拳头:“我将你揍成肉泥,看你说是不说!”
莘隐吓得杀猪般的尖叫。
“他……没有说假话……”木木又艰难地开了口:“莘伯伯(都这时候了还伯个P啊)做事从来……从来……不留后路……快问他……其它解救方法……要救舞……”
听着木木绝望的话,秋雨薏和曲映已难过得嘤嘤地哭了起来,屋内,罩着死亡的阴影。
“莘贼!说!”有两对拳头捻得格格作响。
“或者你说!”童飞雪的拳头指向小伙计:“不说我先宰了你!”
伙计没命的颤着腿,舌象抽风:“我……我不知道,爷饶命!我……我给你们……磕头!”
莘隐怕挨打,却更是老奸巨滑,揪眉转眼的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莘伯伯……”木木气若游丝:“你该知道有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再不说……我让你万事重头……一场空……”
“你别乱来,我说就是。”权衡利敝,莘隐不再隐瞒。
“凝石散,的确无药可解,但,天下还有一块万年寒冰可以阻止人体的玉质化,它隐藏在南极终年不化的千米雪峰之底,色成深紫,要采得此块寒冰,须得将此山一点点化去,再不然找到传说中的游龙剑凿穿雪峰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