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弯弯嘴角。
“干吗把门开着?”他终于出来了,白着一张脸,头发微湿,穿了件浴袍,那浴袍的领口敞得很大,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结实的胸肌都尽入眼帘。
疯了,她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慌乱地忙收回视线。“空气……不太好。”
“把阳台的窗子打开好了。”他走过去关上大门,落了锁,然后去阳台开了窗。
“我得走了。”她攥起手指,面朝大门。
他的眼神一暗,如同深不可测的古潭。
“叶枫,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办法送你回去。这样好吗,我睡书房,你睡卧室。等天亮了,我立刻送你走。”
他朝地伸过手来,还没触到她,她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满脸潮红地一连退了几步。
“这不是书房和卧室的问题!”算她记仇,她无法忘记,那天,她一身的睡裙站在客厅里,恳求地要他解释,渴望他的怀抱,而他却冰冷地将她推开。
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他有些悲伤地缩回手,示意她放轻松,疼惜地凝视着她,“我也无法原谅我那天的表现,完完全全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过来,我们坐下说话,我给你倒茶去。”
他总是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反而觉得无地自容,不禁恼羞成怒。在心中沉淀多日的郁闷一迸爆发,“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对你毫无感觉,不喜欢你,讨厌你。”
“我喜欢你。”
“我不要。”她挥了下手,上前推了他一把。他顺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眼睛红红的叶枫,任凭她在怀里挣扎撕扯,就是没有松手。
“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脑中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你哪有那样乖?”
“你……”
一番折腾,她没有力气了,慢慢松懈下来,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他放慢了呼吸,腾出一只手拨开了她的衣领,轻柔地摸着她的脖颈,叹了一声,吻了上去。
那吻不轻不重,围着脖颈密密地绕了一圈。当初的伤痕早已褪去,他却吻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痛了她。
“叶枫,气也气过了,打也打过了,我们合好,好吗?”
“不好!”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滴在他的手背上。泪水那么小,那么孱弱,把这些日子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怼碎成了一块一块,又粘贴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淡淡的熟悉的气息一丝丝地侵袭而来,她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她的,和他的,混乱地交缠地一起,又仿佛有着惊人合拍的频率。
下一刻他将她拦腰抱起,一阵短暂的晕眩之后,待她回过神时,身子已经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在柔软的床铺与他温暖的怀抱之间,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怀念这一切。
她并没有完全地迷惑,她清晰地知道他们此刻不可以做这样亲密的事。虽然他说合好,但她没同意。哪能事事都听他指挥?可是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迎合,身上的肌肤在他灵巧的手指上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一寸一寸如燎原的火势在蔓延。
她很纠结,她很矛盾,但她不想推开他。
如果后悔,就留到以后吧!
理智哗地一下褪尽,她放软了身子。
他并没有急切地将她揉入自己的的体内,甚至他还留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
他除去她的衣裙,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有些心慌意乱地按住他继续前进的手。他固执地拨开了她的手,解开一切束缚,直到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跃入他的眼帘。
她感到呼吸有点困难,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提着口气。他突然将她抱起,翻过身,吻落在她白皙的后背上,“那时这里伤过吗?”他哑声问。
她点头,嘴一扁,委委屈屈,“还有膝盖!”
他如待千金难得的珍宝,谨慎轻微地一一吻遍后背,然后将她又放平,吻向膝盖,吻向她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到,才让你痛,让你怕,让你恨……”
“他还摸了胸……”
他硬朗的脸部线条一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