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早早醒来,两人下了挂面,把冰箱里头该吃的整理,又检查完水电,这便提着行李往门外走。
对面隔套住的女生大概最近换了工作,七点多也打开门来,看到唐鹭对她笑道一句:“早。”
见他二人大包小包的,并不互相打探隐私,自己先行出去上班了。就是每次看见余琅易那高俊的模样,从不对他打招呼。
唐鹭回应“早安”,等人走后,问余琅易:“她为什么都不理你?”
她要是理我,你特么又该想七想八。余琅易淡漠噙嘴角:“谁知道,当我黑涩会班头吧?你看我像?”
女生走远,过道里无人,唐鹭仰头看着男人。还别说,除了英俊一百分,其实不戴墨镜的时候并不十分觉得,但总之就给人一种不太像百分百好人。
她就故意扯扯他领子,说:“我看还挺像。”
余琅易俯身啄了她一口,丰泽唇瓣贴上那樱桃小嘴,发出一声脆响:“那你是多大猫胆,敢做老大的女人。”
说着两人便往楼梯下去。
车停在机场地下车库,九点多的飞机,中间在一个城市做了中转,吃上一顿午饭,到达目的地嘉峪关机场时,已经是夜里七点钟了。
索性西北部的天黑得比南方晚,倒不觉得有多暗。打车往市区预定的酒店开,车子从西域的公路上开过,车窗外的黄土大山与入夜凉寂的天空,给人一种陌生而新鲜的激荡。
因为是组团自驾游,组成团后大家便建了个微信群,酒店也是在群里商量后定下的,当地一家还不错的四星级酒店。
在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刚进到楼上房间把行李放置,还不及喝几口水,群里的小刘刘便拨了语音通话过来。
小刘刘是同行四个大学生中的其一,比较富有组织性,在学校也担任着组织委员。问唐鹭道:“唐鹭你们到了吗,我们刚在楼下聚齐,这会儿就等你俩咯。”
唐鹭便答说到了,挂着余琅易的手腕往电梯下去。入到2楼的茶座室,看到进门处的几张沙发上坐着一群风尘仆仆的旅客,猜着应该就是大家了。
在群里队友们都已事先发过照片,为着见面后更好认出来,果然他们看到他二人也招起了手。
这次的组团一共有十二个人,两对是来自不同地方的夫妻,其中一对夫妻家在周边城市,自己开车来。包括小刘刘在内的四名大学生,三名女生一名男生。还有两个男人,应该是在一块的,站前面的看起来三十出头,生得俊朗,皮肤白,略瘦。比余琅易矮半个头,就挺耐看的,很有人缘气的一男人。
大家互相介绍完,轮到那男人时,他笑笑道:“各位刚才已经见过了,再跟你俩介绍一下,我叫王曜,这位是我助理兼兄弟,叫裴顺。我们做生意的,没啥客套,认识了就都是一家人,有啥尽管开口,两位怎么称呼?”
说着睨了眼唐鹭,在她脸上和颈下飘过,眸光悄然地一亮。又看了看她身边高挺冷逸像个军士的余琅易,堪堪地那亮起的眸光又收起来,爽朗一笑。
唐鹭便介绍道:“我叫唐鹭,我们自g省过来,各位小伙伴叫我名字叫小唐或者鹭鹭,都随意。这位是我……”
她还未提及余琅易,余琅易已经先行开口了:“我是鹭鹭丈夫,余琅易,认识各位很高兴。”
低醇的嗓音,非常的帅,说着伸出手跟各位握了握手。
整个旅游团就他们两的模样气质最出挑了,小刘刘和她的同学打诨说:“g省来,你们会讲粤语吗?来两句听听。”
唐鹭说:“我们也是外省的,只在那边上班,能听懂部分,讲起来蹩脚。余琅易你会吗?”
余琅易淡淡道:“会一点。”说着从他口中醇润地吐出一句:“雷侯,见面系朋友,有乜事就讲。”
结果纯正得,把大家听得捂嘴呜呼。
王曜和裴顺一直不自觉打量余琅易,裴顺先低声喃道:“王哥,你没觉得这位余兄弟很像是一个人。”
王曜直点头:“像啊,你看像不像周砚戦?”
裴顺暗自比对,摇头:“果然不止我眼熟,但论说像周砚戦,不如说更像周太。”
要知道周太当年哪怕放到现在,都可是个出名的沪圈美人。传闻当年周太的丈夫也即人称周相公,为了追求周太娶其为妻,堪堪不惜从大东北挪移家产过来发展。
眼前这位余兄弟,不说还不觉得,一说顿觉跟人周太五官好不相似,仿佛把周太的俊目凤眸等优良基因全都印刻了。只是在他的脸上,到底是个一米九身高的男儿,便觉得更加的隽逸英气。
王曜便低语道:“别乱说,人周太有儿子的,回头误会谣传她在哪蹦出个私来。”
他二位与周太本不熟,只是在圈子外擦着边儿的见过几面,听得一些旧闻传说罢了。具体的他们也不晓得,当下见余琅易凝神看过来,晓得一定被他听去了,便哈哈一笑道:“别见外,我兄弟裴顺说余哥看着像一个人。”
余琅易自然听到了,他的听力本就非比一般,他自是像他的母亲,把他父亲母亲的优良基因全都袭了过来。譬如父亲的英俊,母亲的貌美这些表象。
只是没像他爹那般情窦早开与痴情,现在早已沦为了“周相公”。
余琅易对于情感上的淡漠,也不知道是出自他母亲还是谁人,大有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之势,竟从小至步入社会,身边没个人可入心扉。当然,后来出国遇见了翟欣之后的种种到如今,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