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我就把巧克力递了上去,道:“吃吧。”
我是不太饿,像老黑这种每天都要锻炼的家伙,食量都大,这也是正常的。
老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巧克力,狼吞虎咽的很快吃完,吃完后,还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很是舒服的样子。
他刚吃完,门就又开了,我俩还以为金毛又回来了,尤其老黑,两个眼珠亮了亮,好像还没吃饱,准备要东西。
谁知道,却是黎姿。
黎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骄傲和美貌,她穿着标准性的职业套裙,高跟鞋配黑丝,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终究还是赢了。”她道。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道:“那可恭喜你了。”
“我听得出你语调里的嘲讽。”黎姿笑了笑,道:“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我,还是执掌着权柄,是这座水下堡垒,仅次于斜月的人。”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我笑道:“这么说,你已经跟斜月睡在一起了?”
黎姿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冷冷一哼。
“你今天不只是来炫耀你的成功吧?”我反问道。
黎姿笑了笑,恢复了她作为胜利者的体面,道:“我只是来请你观刑的。”
“刑?”我皱起眉,顿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对啊!”黎姿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斜月觉得是时候送叛徒上天了。”
叛徒?
听到这个词,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金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黎姿说的应该是病容男。
“走吧!”黎姿带着丝质手套的手挥了挥,警卫们架着我,离开了监狱。
他们把我弄到了红色堡垒的巨大会场上,斜月坐着轮椅,在轮机房改造的高大舞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周围已经挤满了人,斜月有意让所有人观刑,让他们看看叛徒的下场。正如我所料,所谓叛徒就是病容男。
他仍旧被钉在十字架上,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斜月为了吓唬我,让我站的很近,可就算如此,我仍旧没办法听到病容男的呼吸。
我伸手推了推他,叫了他几声,可他却完全没有回应,仿佛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给公子上椅子。”斜月对着手下道。
他的手下很快搬来一个椅子,跟他并排放好,把我按在了椅子上。斜月侧脸看着我,笑道:“你觉得用什么结束他的生命更好一些。”
我叹了口气,带着几分祈求的口吻,道:“帮帮忙,给个痛快吧。”
“你是在求我喽?”斜月玩味的看着我。
我点头,没有所谓的矜持和尊严,道:“我是在求你。”
“那你就跪下啊。”斜月道:“给我磕头,我心情一好,可能会网开一面。”
闻此,我当即不再说话,也不再求他。他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不管我怎么求他,哪怕割下自己的脑袋,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他只是想要玩玩,想要让死亡变的更有趣味性。
“既然你不求我,那我可要用最通过的办法折磨他,让他在你眼前经历巨大的痛苦而死去。”斜月笑着道。
我看着他,冷笑道:“折磨一个垂死之人,不算本事。”
“当然不是本事了。”斜月道:“是艺术,是死亡艺术。关于这些艺术,我可都是跟你们中国人学的。你们中国人在技术和社会建设方面很落后,也很愚昧。可刑法却极其先进,走在整个世界前列,特别牛。”
我皱了皱眉,中国确实有很多酷刑。连我这个中国人都不得不承认,在刑法方面,中国人确实有着绝的天赋。让人忍受巨大的痛苦而死去,是中国人独有的行为智慧。
啪啪!
斜月拍了几下手,道:“开始吧。”
手下的人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他们一个个端着洗脸盘上来,盆子里冒着香气,好像是什么大补的药物。
“这是我跟你们外面的带金丝眼镜那位谈判时,专门要的人参和各类补品。”斜月道:“再加上我的一些珍藏,煮了一口保健汤汁,口感特别好,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
我皱起眉,斜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能人参汤?
“盛两碗。”斜月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