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扬了扬稀疏的眉头,显然不信道:“哦!真的吗?这件事谁能替你作证?”
其他几个茅山弟子亦在旁起哄:“对,谁能作证?若无证人,我们就要按照门规治
你一条抗令不前、欺瞒尊长的大罪!”
“他到哪儿找证人?依我看,这小千根本就是瞎掰,他分明是在欺骗咱们,藉以逃
避咱们的监督。”
“对!大师兄,别踉他罗嗦,按照戒律处治他不就得了!”
“慢与!慢点!”小桂笑嘻嘻的自隐身处行去,摆手打岔道;“我可以替这个小老
千作证,他真的是在丰亭县外,遭到风雷门二代门主的联手追杀,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哩!”
小桂这一现身,立刻引起茅山弟子们一阵骚动,有人更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般的
手挥佩剑,瞪着小桂严阵以待,
“别急!别急!”小桂吃吃直笑;“我是碰巧替小老千解危的人,不是什么凶神恶
煞,各位不用太紧张。”
茅山派这位大师兄冷冷道:“我茅山一派在此处理家务事,不希望外人打岔,请你
离开。”
小桂奇道:“你们不是要小千提出证人,证明他的行踪吗?现在我这证人在此,你
们怎赶我走?”
茅山弟子之中,一名瘦高个大刺刺道;“告诉你这是咱们茅山的家务事,要你走,
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桂笑容依旧,但眼神也渐冷硬;“我走了,你们才好继续欺压小老千,是吗?我
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你们?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像你们这种以欺压师弟为乐事的狗
屁师兄!”
他不理会勃然变色的茅山弟子,微顿一下,接着道:“小老千是我的朋友,而我绝
不容许有人欺负我的朋友,就算你们是他的师兄也一样!”
茅山大师兄阴险道:“宋小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人恐吓同门!”
“我没有……”
小千欲辩无言,因为小桂猝然出手,点中他的穴道,令他不得动弹,亦不能言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小桂呵呵一笑:“如今小老千受制于我,接下来发生的
事,是咱们之间的梁子,与他无关。我说……这位大师兄,你若真有本事,尽管冲着我
来便是,我君小桂包管将你伺候得服服贴贴,满满意意!”
大师兄脸色阴暗不定:“我说过这是茅山派的家务事,与你无关。你若硬要插手,
便是与整个茅山派为敌,而宋小千亦将被视为叛徒。我劝你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你说得我好怕哟!”小桂讪笑道;“我真佩服能教出你这种徒弟的人。像你如此
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人,还真是人中一绝。茅山一派,有徒如你……真是不幸呀!”
茅山弟子顿时群情激愤:“大师兄,这小子竟敢污辱作,咱门教训他!”
这位茅山派的师兄本就气得七窍出烟,此时八人扇风点火,立刻火冒三丈怒喝一声:
“凑他!”
众茅山弟子身形甫动,忽闻有人威严沉喝:“住手!”
这些茅山弟子一征之下,倒还真听话的刹住身子,扭头望向声音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