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白莫在来回踱着步。
茶在桌子上冒着热气,他却无心去喝。
高晓川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这使他更显得贵气逼人。
白莫已经到门口搭讪道:“哎吆……,王爷,老奴在这儿给你请安了。陛下有急事要见你,所以差老奴连夜来请你进宫。”高晓川忙道:“不知又有何等要紧事?”白莫道:“王爷,不得了了!听说西夏人又打来了。前线吃紧,我军一连又丢了五个军寨!所以叫王爷进宫商议对策。哎——?怎么没有看见雨姑娘?”
“小雨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出来给公公行礼,请见谅。”
“唉——!不能一睹‘京城第一美人’的风采,老奴这次是没眼福了。”
两个人出了王府,打马直奔皇宫。
这时,王府的屋檐上有一个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的说:“没想到他的内伤这么重,也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哼哼——!他欺骗了整个武林,这下有意思了。”说着话他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黑色貂裘,身形一闪,象一片羽毛一样飘进了黑夜。
他就是禁军副指挥使……李天。
黑夜,无尽的黑夜,象是吞食着皇宫、京城、乃至整个大宋王朝。
大内禁宫,大宋王朝的权力中心,那里住着主宰别人的人,那就是当今天子……宋神宗。
元丰五年,八月,西夏入侵大宋。九月,西夏攻陷永乐,裨将寇威、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先后被杀。
九月的天气阴晴不定,这天皇上的心情也如天气一样,京城发生了那么多事,内忧外患,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好过的,高晓川也一样。
高晓川与白公公进了内宫,走进天顺殿。高晓川跪倒在地:
“臣,见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爱卿免礼,赐座。”
高晓川站起身来,这才看到王安石、赵保飞、富弼已经来了,相互寒暄以后,高晓川入座。
只听皇上开口说话:“众位爱卿,西夏军长驱直入,现今已攻下永安。所以连夜召众卿商议对策。”
这时,只听王安石开口说话:“陛下,臣主张一定要给西夏以严厉打击,不能任意让他们欺辱我天朝!”
这时富弼插话:“荆公,此言差矣。我们应该以和为贵,给他们点儿东西,让他们退去,不然一动起刀兵那就劳民伤财了。”
王安石不高兴的说:“司徒大人,你也不想想,西夏王狼子野心!他们能善罢甘休吗?再者说,如果我们不一扬天朝兵威,那怎么可以震慑边陲呢?就算议和,以后每年,西夏王都会狮子大开口。你想想到那时才是苦了百姓。”
富弼气的把脸扭向一边,神宗也不高兴的低喝一声:“你们别吵了。”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赵保飞站了起来,一拱手:
“陛下,以老臣愚见,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打,则劳民伤财。和,则是长久隐患。但是,陛下,老臣还是赞成和。小小西夏只占了我们几个军寨,我们就劳师动众,那有点儿说不过去。”宋神宗微微点头:“皇叔此言有理。”
王安石焦急的站了起来:“陛下。。。。。。”
这时宋神宗看了一眼一直莫不做声的高晓川,问道:
“太傅怎么不说话?”
这时高晓川才慢慢的,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说道:
“启禀陛下,臣——主战!这些年来陛下致力推行新法,百姓和国家相对安定,所以才不能让西夏乘虚而入。仁宗皇帝时,我朝就每年入贡西夏岁币二十万,帛一百万。再加上入贡契丹的岁币,每年不下两百万。再者,先皇时,禁军就不下八十万,而本朝禁军人数增加到一百二十万,光这笔费用每年不下一千万两。陛下,正如镇南王爷所说,西夏乃西北边陲区区小邦,我们再不给予打击!那我们好不容易用新法增加的收入,每年还要给他们多少?”
赵保飞瞟了一眼高晓川,阴阳怪气的说:“王爷出身军功,又是陛下的神策上将,再加上,这次几个战死的将军又都是原来你的老部下,所以王爷当然主战。”说到这,他又站起来。
“陛下,如果是这样,老臣也主战。不过,老臣保举平王爷挂帅。”神宗欣慰的点了点头,富弼用不解的眼光看这镇南王,而王安石用忧虑的目光盯着高晓川。
禁宫深深,深几重,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高晓川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