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段立曾经摸索了好几年,虽然当时没有弄出什么来,但他知道只要是阵法,那么就有一个阵眼的存在,而这迷津死域的阵眼,最有可能的,就是中央那座坟冢,只要破了阵眼,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段立立刻来到了坟冢前,在墓碑前静静的站了半晌,等着面皮的出现。然而,许久过后,面皮都没能再次出现。
难道被打散了?段立诧异的看着墓碑,不由得有些小愧疚。虽然面皮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疯癫癫的,还无意中伤了自己几次。但这么一个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却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完全丧失了生机的话,段立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想到这,他朝着墓碑微微一躬身,以示歉意。
然而,就在鞠躬的这一刹那,那块墓碑立刻起了异状,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块墓碑仿佛是在表示自己的愤怒一般,碑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成了乌黑的颜色。
紧接着,墓碑散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乌光,碑体上冒出腾腾乌黑色的火焰,而这股火焰中蕴含的温度,竟是高到了段立这个通天神无法承受的地步。全身皮肉瞬间就被烧焦,就连不死金骨都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有了崩裂的迹象。
“原火?”段立急速的退出十里地,脑中浮现出鸿钧给的笔记本电脑中对炼器之火的叙述:“炼器之火分三等。次等火:阳火,通体幽兰,修仙之人最常使用,亦称之为九味真火。中等火:莹火,通体乳白,神力可拟,神常用之。上等火:金火,通体如金,天神神劫之时偶有生成,施以神力,经久不息。”
“另有一极品之火:原火,传闻乃三十六天刚成之际,天外天境中自然孕育三团,永不熄灭,故圣族之人称之为原火。通体乌黑如墨,天地万物无所不化,炼制得当,宝器材质可炼制出法器,实乃炼器最佳之火。听闻圣族供奉有一团,尊为圣火,但仅属传闻耳。”
就在段立想着鸿钧对原火的描述之时,墓碑上的乌光一闪而逝,整个迷津死域又恢复了正常。
“对了,肯定是原火!”段立细细的想了想,他肯定了那乌黑色的火焰,就是传说中的原火。就是这永不熄灭的原火,镇住了那面皮的真身,也在为整个迷津死域提供能量。
如果能把这团原火取出来的话,那这个迷津死域就不攻而破了。想到这,段立兴奋的一拍大腿。感觉到腿骨处的冰冷,心里露出了一番,原火倒是原火了,可怎么才能取出来呢?
段立干脆也不再修补金身了,就用骨架朝着坟冢飞了过去。墓碑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碑,段立仔细的看了看,确认原火已经不在了后,左掌小心翼翼的朝着墓碑摸了过去。
当他摸到墓碑的那一刹那,碑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段立便感到了一股威严的气息传了过来,似乎在警告他不要靠近一般。
莫非这也是一件灵宝?感受到墓碑的这种变化,段立想到那场灵宝之战。再联想到自己朝墓碑鞠躬,这墓碑突然发怒释放出原火,段立基本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根据在鸿钧那里蹭来的笔记本,段立已经知道了炼器的方法,在炼器成功的那一刹那,炼制者要向尚未冷却的器物滴上三滴自己的精血,滴上精血后,这器物便能够受炼制者的掌控。
如果炼制出来的是灵器,特别是上品或者极品灵器,滴上精血后,这器物便能具有了一些基本意识,能与炼制者心灵相通,而且使用得越久,灵性也就越强,这也就是灵器的最珍贵之处。很多的通天神,都将自己的灵器练成了分身。
灵器如果易主,需要新主人用极强的力量才能抹去这股意识,也需要用极久的时间,才能培养出灵器的新意识,达到与自己心意相通,所以,一般灵器很难被抢夺。
而段立捡来的那如意金砖和其他五样灵器,他曾经试过想抹去上面的意识,但那股意识大得可怕,他根本无法抹去。特别是如意金砖,段立好几次还差点被反噬。
这也是段立失去如意金砖却没有太过心疼的原因,相反他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他觉得那如意金砖就像是一颗未被掌握住的核武器,猛则猛矣,放在身边,那巨大的危险也是可想而知的。
想了想,段立重朔了肉身,挤出几滴鲜血朝着墓碑上滴了过去,希望这墓碑的主人也不在世了就好,他不求掌握住这墓碑,只求能像如意金砖那么一般,可以使用就行。
第四卷 天外天 '04-015'扑朔迷离
三颗鲜血滴下去,墓碑之上泛起一阵乌黑的光芒,同时,段立隐隐听到了一声不甘的怒喝。等三滴鲜血完全渗进墓碑之后,墓碑开始飞速的缩小,紧接着,整个坟冢都跟着缩小了起来。
等到整个墓碑恢复原貌,所看到的景象,却是立刻让段立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原先的坟堆与墓碑,化成了一座黝黑的方形大鼎,其中一只鼎耳之上,刻着那句极为恶毒的碑文。方鼎下方的鼎炉中,有着拇指大的一团黝黑色的火焰在闪烁着,而鼎炉的正下方,正是那张女子的脸皮,方鼎的四足牢牢的压着脸皮的上下左右。
看到这一幕,段立只感觉头皮发麻。他简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与女子有如此大的仇恨。不但将她的面皮囚禁如此,还用如此大鼎镇压和和原火的炙烤,那碑文更是恶毒无比。
面皮睁着眼,怨恨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鼎炉,却没做任何的反应,仿佛在睁着眼睡觉,又仿佛是死不瞑目。
看到这一幕,段立犹豫了。
要破除迷津死域的阵法,就必须挪开这个方鼎。然而,这方鼎所镇压的面皮,段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个威猛到了极点的人,被镇压在此,她的力量依旧能够透出,光是一股威势,就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这还只是一张不知道被镇压了多久的面皮,要是这个女子全身聚齐的话,段立真不敢想象她强到了何种地步。如果这女子不是个善类的话,自己放了她出来,不但会成千古罪人,而且很有可能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段立盯着女子的面皮,越看越觉得她和万魂凶铃中那个无面女子有莫大的关系。当初,他差点就被无面女子带领凶魂吞没了。所以,他对无面女子的影像太深了。
他仔细的看着这张面皮,越看越觉得,无论从脸型、还是从两者地威势来看,这张脸与那个人就是一体。
想到这,段立也不急于移开方鼎了,他开始仔细的推敲起事情的原因来。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万魂凶铃的主人。万魂凶铃应该是被她练成了分身,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个身影存在。
而从如意金砖和万魂凶铃的争斗来看,这女子应该和如意金砖的主人是生死仇敌。那么。女子被镇压在这里,很有可能就是那如意金砖的主人所为。
想到这,段立围着方鼎转悠了起来,想看看能不能在这方鼎之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当他眼睛再一次落在鼎耳之上那行恶毒地碑文时,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而且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他突然之间发现,这种字迹似乎在哪见过一般。细细的辨认、对比,段立猛的一惊,接连朝后退了几大步。
段立豁然之间记了起来,这分明是那茅屋主人地字迹。
茅屋主人曾经印在段立脑海中的那句:“一入离路,踏上不归路,天人永相隔!”一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只是当时的字体是异常飘逸脱俗,而眼前这碑文明显是愤怒之作,段立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而已。
茅屋、金砖、方鼎、女子面孔、万魂凶铃!
如此说来。这女子岂不是被茅屋主人封印在此的?茅屋主人与女子是生死仇敌?
想到这,段立忍不住对茅屋主人的印象厌恶了几分。他一出来就在那个山谷之中,所以,段立隐隐觉得,发生在他身上这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情与茅屋地主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