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输血?这是哪儿?你要干嘛?你别乱来啊,我跟你说,杜肇斌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
Allen很讽刺地笑了:“你怎么了?你就快要变得和我一样了!哈哈哈哈。。。”他发出很痛苦的大笑,“那是你的报应!”他扑过来看着我,眼中全是很残忍的恨。
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等等,什么味道?
我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这里根本不是医院,没有医院的那种来水儿的味道,反而充斥着一种腥臭,刚刚还是淡淡的,现在却变得很浓——Allen身上正发出这种味道!我僵直了身子躺在那里,只觉得连血都结了冰!
“知道这是什么吗?”Allen不知是笑还是哭地指了指血袋,他的左边嘴角有点下垂,他的脸也变成了紫色,这让他的笑脸变得诡异而可怕。我试着摇了摇头发现头还是能动的。
“呵呵哈哈哈哈,那是我的血!”他对着我大吼:“你们这些天杀的制药专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闭了闭眼,似乎想要控制一下自己。
终于,他睁开眼睛,声音放低了很多:“一间屋子里有三个人,”他突然讲起了故事,“希特勒,宾 拉登,还有一个制药专家,你有一把手枪,却只有两颗子弹,你打谁?”
我怯怯地又摇摇头,制药专家至于和那两个恶贯满盈的人相提并论吗?
“正确答案是,你要打制药专家,两枪都打他!哈哈哈哈。。。”他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到一半,身子痉挛了一下,倒进沙发里。我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只能无助地看着他在沙发里痛苦地折腾,然后碰的一声,沙发倒了,我看不到了,却听见他呻吟着在地下翻滚,不时地踢打到我躺着的床。
“Allen, Allen你怎么了?”我不停的问,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喘息呻吟,渐渐的呻吟又变成低吼。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屋子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Allen痛苦地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天啊!那是什么?他还穿着Allen刚刚穿着的衣服,可是他露在外边的肌肤都肿涨起来,而且变成了令人恶心黑紫色,扶着床头的手指也扭曲变形,指甲也是黑紫色的,又长又尖,这哪里还是Allen?
我惊恐地看着那个怪物,他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哈哈,恶心吗?害怕吗?你输了我的血,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
我的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17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我还是躺在那间屋子里,那张床上,床边的沙发里坐着Allen,Thank God,是Allen,不是什么怪物。好可怕的梦!一定是被杜肇斌吓的!我试着动了动,还好,胳膊腿儿还都听我的使唤。我试着要坐起来,头却昏昏的。
“Allen,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变成了怪物,还用有毒的血液感染我。”我有气无力地说。刚才的尝试让我觉得好累。
“对不起,Heaven,不是噩梦。”
“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不是噩梦。”Allen平静地说。
“哈,开什么玩笑? 你是说你自己真的变成了。。。”看到Allen脸上认真而又痛苦的表情,我说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我又有点慌了,“你说。。。什么,什么是真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上班了。”我挣扎着下了地,只觉得头重脚轻的,身子向前栽了过去,Allen及时扶住了我。“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吗就乱给我输血?你到底是什么人?Vampire? Alien?”我再也忍不住,冲着他大喊。
Allen叹了口气,把我放回床上。又倒了杯水给我。
“我是O型血,输血本身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在发烧,这是正常反应。学校那里我替你请假了,你不用担心。”
“都发烧了还正常?”
“发点烧算什么?现在你和我在一条船上了,告诉你也不怕。我没骗你,我确实是学医的,刚从McGill大学转学过来。我在McGill的导师是一家秘密药物实验室的顾问,他们进行了一项秘密的药物实验,就是杨盛林做出来的东西。杨当时带着两只兔子,生物实验的结果非常理想,于是他们就想找自愿者进行人体实验。
因为这项实验属于非法进行的,所以他们不敢公开招志愿者。我当时急需用钱,我的导师又向我保证没有危险,我就同意了。
开始的时候一切顺利,我注射了药物之后感觉非常好,身体强壮了很多,耳聪目明,原来的哮喘病也好了。可是没有多久,他们就发现那两只兔子变得很好斗,互相攻击,不到一个月就都死掉了。杨盛林又重新对我做了全面检查,原来他的药物只是激发了我身体的潜能,我自身的消耗很大。终于到了我注射了药物的第23天,我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很可怕的变化,就象你昨晚看到的那样,需要吸食大量的鲜血。”
“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