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张氏正想要反驳,就被玉芙拉住了手臂,她顿了顿,不再说话。
“老板娘好眼力,我…我们俩确实被张大娘子逼迫得没办法了,不得已要见见伯爷,若您怕麻烦,这样吧,你放我们俩上去,到时候出了事你就把一切责任推到我们俩头上,跟顾伯爷说是我们俩偷偷溜进去的,行不行?”
“这…”
“这是三千两银票,换一次方便!”
“行吧,快去快回!伯爷在顶楼。”
终究是财帛动人心,老鸨舍不得钱财,只能放人上楼。玉芙带着张氏偷偷摸摸上了顶楼,此时顶楼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乐丝丝入耳,几个姑娘扭动着柔软的身躯,在纵情肆意跳舞,
张氏气不打一出来,指着里头,说:“你看!铁板钉钉的事实,可不容抵赖,他就是个浪荡子!”
“你看清楚,主人位上边压根就没有人!你不过是听了传闻嫌弃他不干净,觉得委屈,如今来都来了,要不要继续探查真相,你说了算!”
张氏咬了咬牙说:“…要!”
二人偷偷溜进里间,张氏本以为会看到什么香艳画面,谁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石头守在床边打瞌睡,顾廷烨在二人进来的那一刻,便警觉的醒来从床上跳过来准备应战,他三步并两步上前,直接撩倒了张氏。
“哎哟~”
顾廷烨动作确实快,玉芙见顾廷烨上前便立刻阻止:“二哥,手下留情!”
然而张氏已经摔了个屁股墩,四脚朝天地仰倒在地上。顾廷烨这时候才看出来这两个瘦骨嶙峋的小子,是姑娘家!
“玉儿?”顾廷烨诧异的双目微睁,他又看向地上的张氏,天爷啊,他顾廷烨天不怕地不怕,可都被逼出家门,有家不能回,怎么这张氏又来楼里威逼?是打量着他好欺负,可劲逮着欺负吗!
他说:“我都被逼着有家不能回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让我流落街头你才罢休吗?”
蓉姐儿已经被他接出来安置安置到了甜水巷,没有期待的婚姻一地鸡毛就算了,他有的是银子,到哪儿不能安家,就是蓉姐儿大了,不好随意安置,
好在有则诚这个好兄弟,蓉姐儿能到海家的女子私塾里念书,也算是有个能明事理的去处,否则放哪儿都不能让他放心。
“我不是。”
这时候,张氏才明白过来,她对顾廷烨是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其实顾廷烨未必是色中饿鬼,正如顾廷烨本人所说,他是被逼得有家不能回吧。
顾廷烨带着二人来到正厅,散了那些吹吹打打的,连同舞女们也退了下去。
顾廷烨示意二人坐下,说:“两个女孩子女扮男装夜晚逛楼子,我也算是平生第一回看到,够大胆的!”
“顾二哥,嫂子她见你月余未归,担心你呢。我们就想着你平日就那几个可去,就来碰碰运气。”
“你哪里是碰运气,分明就是打探好了才来的!”他说着,从玉儿那收回视线看向张氏:“怎么样?打探清楚了?我这花丛浪子就是这样在牡丹花下醉生梦死的。既然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顾廷烨已经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左右名声都已经这样了,为自己正名更显得越描越黑,没必要。
等张氏什么时候受不了,她自然要离开,等蓉姐儿长大,他就为她择一门好亲事嫁出去,他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二哥,如今嫂子已经清楚实情,你就不要再嘴硬不饶人了!”玉芙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很晚了呢。她说:“反正我现在已经算是劝过了,你们俩该聊就得聊,可不能平白浪费我这一番苦心!”
“石头,你亲自送她回家!要亲自把她交到妹夫手上!另外,告诉妹夫,我这个妹妹有多大的胆子去逛花楼!”吩咐完,他又说:“大胆的丫头,我是治不了你的,等妹夫亲自教训你吧!”
“……顾二哥,你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