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也只有我可以对他这样。
他们躺在床上搂着彼此,像是冬日里瘫在墙根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亲吻,傻笑。
从人设不太行的相遇聊到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晚。
“你的睡相真的超差,还打呼,时常让我感觉边上是辆拖拉机。”顾礼洲评价。
此时的钟未时早已没有了来时的拘谨,甚至还有点小男主人的架势:“你可以选择睡地上啊,宽敞,可以肆意打滚。”
顾礼洲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两下,“我不要。”
“那就忍着。”钟未时十分嚣张地把小腿搭到他腰里,“你那时还问我十万块钱睡不睡的事情呢,是不是那会就看上我了?”
“有吗?”顾礼洲一愣,“我有问过你这么不正经的问题吗?”
“有!”钟未时拉高嗓门,“你什么记性啊!调戏完就算完了?”
“那你说什么了?”
“Idon’tgiveasleep。”
顾礼洲这才想起来那句经典翻译,仰头哈哈大笑。
“十万。”钟未时摊摊手,“快点拿来给我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差这十万?我的银行卡密码和手机屏幕锁一样的,想用就用呗。”
钟未时也仰头大笑,“好霸道的台词,里面有几位数啊?”
顾礼洲咬他耳垂,“不多,也就几百位吧。”
钟未时笑得更厉害了,“你听没听过一首歌,‘小螺号瞎叽吧吹,海鸥听了瞎叽吧飞’”
被他这么一瞎带,顾礼洲完全忘记了原唱,笑得口水差点淌枕头上。
阴霾一扫而光。
钟未时笑完扭头亲亲他:“谢谢你不嫌弃这么贫穷的我,我会努力挣钱做一个跟你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有志气,那你再努力努力。”顾礼洲往他身侧拱了拱,“我也努力努力。”
钟未时护住屁屁往边上的空位拱,“明天,明天再努力!今天真的不行了!”
顾礼洲埋在他肩窝里大笑。
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轻,没过多久,身边就响起了微弱的鼾声,像猫咪睡着后的声音。
顾礼洲抬起他的手腕亲了亲。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第一次和钟未时一起睡觉的时候,被这动静闹得叫苦不迭,现在听着就跟助眠音频似的。
一夜好梦。
隔天,钟未时是从顾礼洲的怀里醒过来的,小腿被他夹得发麻,脖子也睡僵硬了。
他推了推身边的人,结果被圈得更紧了。
“你要勒死我啊。”钟未时戳了戳顾礼洲的小腹。
顾礼洲扑哧一笑,就是不松手。
“撒手,我要去尿尿了,快憋不住了。”钟未时说。
顾礼洲:“需要开启机关。”
“机关在哪儿啊?”
顾礼洲撅了噘嘴。
钟未时笑着亲了一口,身上缠着的胳膊腿总算是松开了。
起身时,身体一僵,陌生的疼痛感和不适感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顾礼洲被这声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竖起来。
钟未时想说你他妈自己干的事情心里没点B数吗!老子腰酸背疼屁屁痛,大腿跟跑了十公里似的,都快合不拢了,但顿了两秒后,还是忍住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