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单纯?”
他刻意咬重单纯两个字,惹得丛枝一阵头皮发麻。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
她清了清嗓,视线瞥向一旁,囫囵吞枣的说:“就是单纯,单纯得不得了的单纯。”
总感觉这两字解释起来会越描越黑,丛枝告诉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我觉得,玫瑰花不是只有女孩儿可以收的,男孩儿也可以。”
“我想告诉你,这朵花虽然普通,但珍贵。”
她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你也是。”
在我心里,很珍贵。
晚风渐渐,他们在黄昏里拥抱彼此。
后来丛枝和姜可欣出差去另一个市区,祁骁和她不得不暂时异地。火车上,她和姜可欣并排而坐,姜可欣挤眉弄眼的问她,“这次出差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这些天你都见不到你男朋友,枝枝,你难过吗?”
丛枝大大方方的承认,“见不到男朋友当然难过呀。”
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倒退,干净的玻璃上映着她娇俏的脸颊,姜可欣托脸在她身旁笑,“枝枝,我发现你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诶。”
丛枝扭头,“什么?”
“我发现你现在才开始慢慢成为自己。”她说着,苦丧着一张脸,“你都不知道,以前的你都快闷死了,一点都没劲儿。”
“哪像现在,”她歪头打量她,“性格变得有趣了,人也变得好看了。”
丛枝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明明就有。”
“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之前许词礼追你那么久,从大学追到社会,你都只把他当成同门师兄,从来没有半分男女情谊,原来是心底早就偷偷有人了啊,你还瞒着我都不告诉我,你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瞒着她心上有人这件事,丛枝确实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当时的我以为,我和祁骁,这辈子可能真的不能再见了,说出来也挺没意思的,徒增伤感。”
这说的也对。
毕竟当时刚上大学的丛枝,精神状态看起来是真的不太行,姜可欣能猜到,能让她变成那样的,应该也只有祁骁。
这么一想来,祁骁就是她的病,也是她的药。
到了目的地,姜可欣跟丛枝订了酒店,丛枝才刚把行李箱放下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祁骁就来了电话。
丛枝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很软,“喂——”
“昂。”
不耐烦,约莫有些冷淡的声音穿过电流落进她的耳朵里。
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丛枝在床上翻了个身,“你今天好像不开心?”
“怎么啦?”
“女朋友不在身边,你让我怎么开心?”
丛枝偷着乐,明知故问:“原来是因为我啊。”
“那不然呢。”
丛枝心里甜蜜,哄他,“我就在这边待两周而已,很快的。”